“嗯,再见。”确认自己狙杀的有可能是整个敌方狙击组中的佼佼者,顾晨没有与对方再说下去,身姿笔直的她步履如走在田野间般的从容,在俄狙击手探究的视线里离开。
后来,这名俄狙击手在报告中这么写到:那晚,那名中方女军人就像是一把劈剑,每走一步,仿佛把阻止黎明前的黑暗劈开一道裂口,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里,我仿佛看到了黎明就在前面,而我只需要再走一步,就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
离命令的时间还有五分钟,顾晨终于到达米鲁特卡广场,并根据两名澳籍电磁专家提供的线索成功潜入没有任何电磁干排的地下排水管入口内。
地下商场里的分离分子并不多,大约还有三十人左右。
其中一名绺腮胡浓密的男子坐在地下商场员工们的休息室里,他的脚下撒落许多可乐易拉空罐。
男子的表情十分阴鸷,眼里透着对人性的冷漠与残戾,他身边左右站着四名持冲锋枪的分离分子,在他左边,一个穿着黑袍,连脸上都蒙着块黑布,在幽暗灯光下只露出双大眼睛的妇女正在调试着一台无线调讯设备。
没过多久,她眼里露出一丝着急,转身对男子叽哩哇啦说了数句话。
她无法联系现在应该要回来的两名重金雇佣回来的狙击手兼保镖,也没有办法联系分布在四个掩体后面的重机枪手。
“需要撤退了,我们安排在外面的所有人全部都没有再联系我们。”妇女语速急促,露出来的大眼睛充满了担心,“将军,请你现在坐直升机离开,我们也许看不到那些家伙的尸体了!”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正是俄方要狙击的武装头领之一的卡斯拉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