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手机信号并不是很好,正好赶上火车进遂道,段昭安还未说话信号便中断。
俩人买的是四人一间的软卧室,也没有旁人,只有他与顾晨。
“沈崇山在暗查徐柏良了。”火车还未驶出遂道,段昭安声色低冽对躺在对面下铺的顾晨轻声道:“沈铄盛更不会允许梅筱茹出来找你麻烦了。”
把徐家引到宣州来,本就是要把沈铄盛夫妻俩人无暇顾及到顾晨,现在,事成了。
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的顾晨弯着嘴角,笑道:“徐家可是船舶世家,沈崇山想要查,也要费些功夫了。再说,徐柏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当年傅家沉船一事,现在他既然知道沉船案是沈崇山做的,又岂会怕沈崇山查呢。”
“如果你是徐柏良,你会怎么应对?”
“放线钩鱼,就这么简单。”顾晨淡淡而道,如果她是徐伯良,她一下会耐心等着沈崇山露出马脚,更会有意无意让沈崇山知道他还在暗案当年傅家沉船的一事。
如果是作贼心虚,沈崇山一定会有所行动,如果没有,……那么沈崇山便不会有任何动靜。
火车已驶出遂道,寒眸里有笑意的段昭安回拨了电话,“不用通知,徐柏良他自己会知道。”
他帮的不是徐家,而是他的女孩。
沈家、徐家的事情,他只是起个开头,并不会参与进来。
过程与结果会是怎么样,他都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