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针有药……,段昭安的手骨就是一紧,大哥随时把药备着,除了防患于未然之外,……还说明,他曾经需要用上这些药。
薄唇已经抿直到薄如刀刃的段昭安大步走到木衣服前,把柜门打开,手指几块夹板上敲了敲,把靠左侧偏下的夹板取出,从里面拿出一个装针筒用的医用盒子,与小孩们用的文具盒相似。
又从最里面一点的地方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有着消炎药以及药水。
在野外作战,在前无进路,后无支援,受伤了也需要自己处理时,獠牙大队们早就学会如何给自己打针吃药。
段昭安速度把药与药水调好,吸入针筒内,听到段昭荣低声道:“打俩针才行。”
“没有精神就少说几句,睡一会。”段昭安是深吸了口气,才没有说出刺人的话来。他想说,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一起跑,难道不会提前说出来吗?
又想说,自己的身体如此不爱惜,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骨头,咬着牙就能撑过去,那么,又何必把酒瓶摔醉引起别人注意呢?
终是没有说出来,他了解自己的大哥,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助他们一臂之力,他是不会强撑着奔走一个晚上。
烧到迷糊了的段昭荣可算是听出段昭安是在强忍着怒火,不由笑了下,虚弱的笑落在段昭安眼里……有酸意微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