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没有坏了段家的名声我看在您与老爷子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可这回不成。”
低沉的声音愈发的幽冷,透着薄薄的寒色,像是刀锋刮擦过冰面,留下冷锐的痕迹,“这回,他是联着外人想要来毁掉段家,他早不把自己当成段家人,我又何必认一个尽给段家惹事生非的叔呢?”
“再者,大伯,这个家里可不单单我不认。小叔若是知道了,您觉得段讳谨现在还活着吗?”
段瑞夙若知道了,呵呵呵,几声冷笑过后,那人也就完了。
他不会自己动手,只需要从岳丈手上借哪么一两个人,这事儿就能办得利索,谁都别想知道有个人从世上消失。
有时候,段将军还真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最仁慈的,连自己的媳妇都说过,他就是个假仁慈,实际上狠手段不比别人少。可没有办法,他若都一起狠了,那才叫坏了事呢。
家里的事,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和稀泥,他就是这个和稀泥的。
“这件事,你小叔暂时这不知道。等人送走后,再说也不迟。”要是被段瑞夙知道,今晚把人送走,他也有本事找出来!虽不是亲兄弟相残,但他也不愿给后人留下诟病。
段将军叹了口气,眉间有一丝无奈,“段讳谨不能就这么没了,当年救爸的俞叔临死前是留过话的,不管他家的人干了什么混事,只求老爷子留给俞家留根苗。”
“从今儿起,段讳谨不是姓段,而是姓俞了。”
这也是为什么段将军连夜赶过来,要不是黎叔提起这事,他今晚怎么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让警卫员把吉普车开出赛车的架势,一路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