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柏诗尖叫一声。

一杯香槟盖脸甩了过来，顿时湿透她额头的刘海。

带着浓浓酒精味的液体一滴一滴从碎发流下，在脸上划下沟壑。

李柏诗僵住身体，一脸不敢相信。

下一秒，姜裳直接甩了杯子，拽住她的领口，把人拉过来。

“你要是再给我胡言乱语，看我不撕乱你的嘴。”

“姜裳，你……”

“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敢？”

她怎么可能不敢？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姜裳不敢做的事情。

姜裳推了她一把，被其他几人拉住。

“我刚刚说过了，再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淡淡的眸子扫了几人一眼，警告道，“不要让我听见你们议论姜家的事，还有……不要动姜倪！”

虽然说姜倪是姜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可是在这个圈子，其实并不是有钱就能让人攀附的。

你还得有让人得罪不起的气势。

姜倪就像一个突然闯入的懵懂女孩，身上贴着金灿灿的身份，无疑成了很多人的眼中猎物。

人善被人欺，这圈子，善良可以，懦弱不行。

姜裳转身离开，后面传来李柏诗疯了般的叫声。

“你就是姜家的一个外人，没有了姜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对着别人的亲爸亲妈，你都不会羞愧吗？”

“丧家之犬，没爹没妈的孤儿，我等着你被姜家赶出来的那天！！!”

姜裳脚步一顿，一字一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院子里的声响惊动了其他人，等姜倪出来，正好听到李柏诗的恶言恶语，脑子哄一下起了火。

她想冲过去，被贺祺拉住。

“放心吧，小丫头，你家姐姐心眼大着呢。”

“她骂人！”

“不痛不痒，姜裳不会在意。”

果然姜裳懒得理人，李柏诗完全不顾忌的破口大骂，让周边男人们都不自觉眯了眼。

一时间，昔日李家小姐的形象一落千丈。

反倒是姜裳，大方得体、懒得和疯子纠缠。

姜裳走过来，姜倪拉她手臂。

“姐，你没事吧。”

姜裳笑，“我能有什么事。”

“她为什么骂人啊！”

“呵，疯狗而已。”姜裳轻飘飘的，“不要和她们接触。”

姜倪点了点头。

好心情没了，姜裳一刻都懒得呆。

临走时对着贺祺说了句，“管着她点儿。”

-

刚刚离开俱乐部，陆希铖打电话过来。

“在哪？”

“刚刚出俱乐部。”

“俱乐部？”男人尾音略提。

“嗯，贺祺组的局。”

“喝酒了？”

姜裳嗯了一声。

“泼人了～”

那边沉默，没一会儿，他道，“我来接你。”

陆希铖来的时候，姜裳正蹲在马路边上。

夜里寒风瑟瑟，她一身单薄的□□色紧身裙，就那么蜷缩着蹲在地上，痴呆呆看着马路边车辆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