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2 / 2)

魔尊他超凶 夏清茗 2226 字 12天前

云渺渺虽已经进过一回剑冢,但没走多远便陷入了虚梦千年,故而剑冢内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她也说不明白。

天虞山门规,所有弟子不得擅入剑冢,若非她救回一个方卓,又念在她有伤在身,功过相抵,按规矩,是要去风华台挨戒鞭的。

“从我那时候起,天虞山便不许任何人靠近那座剑冢了。”人都有个毛病,得不到的往往最好,瞧不见的往往最难忘,霓旌也曾好奇过剑冢中究竟有什么,“我偷偷去过一回,刚踏入边缘,便被逮回来了,挨了十鞭,抄了一宿的门规,回到映华宫还给训了好一会儿。”

那时的长潋,性子还要更严厉些,许是战场呆久了,对规矩尤为看重。

她那会儿也傻不愣登,居然就跪着听,换了今日,定要回几句嘴。

“师姐对剑冢了解多少?”云渺渺也是头一回听说她也进过剑冢。

霓旌摊了摊手:“嗐,我可当不起了解二字,顶多就晓得那座剑冢的原主,好像是四灵之首的朱雀,除此之外,便不大清楚了,这事儿应当问师问你俩的师父去。”

闻言,步清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倘若那真凶就在剑冢中,恰好来个瓮中捉鳖。”

“还是再谨慎一些吧。”云渺渺眸光一沉,“且不论可有确凿的证据,那邪祟极有可能就是四灵之一的玄武,若是如此,咱们如今面对的,可是上古神祗,即便之前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真神堕魔,法力消退,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他敢潜入天虞山,必定是冲着山中某个值得他如此冒险的东西来的,朱雀上神的尸身也在他手里,那具尸体如今连师父都没能觉察到一丝端倪,之前那些人的灵气和精元,少说有一半都用在这上头了,说不定还有别的打算。”

“不是说为了长生之血吗?”步清风疑惑地看着她。

“话虽如此,但如今有多少人在找这件上古秘宝,时至今日,又有谁能确凿地说出长生之血究竟是个什么?”

神灵的血肉,父神所传的法宝,天道的印信传闻数不胜数,但其中到底哪一个可信,谁都说不上来。

“玄武为四灵之一,定然曾与朱雀往来,关于长生之血的事,也比当世之人了解得更多,他带着朱雀上神的尸身来到天虞山,绝非偶然。”

长生之血和他们想要的真相,说不定都在此人身上。

霓旌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二人交谈,顿时想起不久之前重黎同她说的那番话。

长生之血与不周山,说不定也存在着某种关连。

而此事,无论是仙门还是那位堕落成魔的玄武上神,都还蒙在鼓里。

这几日,看来要设法给大将军传个信儿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她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好

二人走后,长潋也前来看了看她的状况,昨夜一事,诚然凶险,却也确信了这山中,的确有人盯上了她的性命,只是如此迫切,甚至不惜试探主峰阵法,看来的确被近来的传言戳中了痛处。

云渺渺给他泡了杯茶,难得如此静心交谈。

“刚听师兄说,明日,会派人进剑冢,师父,您有几分把握?”

长潋刚从山下回来,最是清楚此时各路人马如何急迫地想抓住真凶,即便也有不少人对长琴的话心生疑惑,但潜入天虞山的邪祟就是堕魔的上古神祗一事,也在众人心头扎下了一根刺,随着日推月移,逐渐可信。

她曾在剑冢遇袭,方卓也是从剑冢中救回的,天虞山最为神秘之处,用来藏匿行迹,确实合适。

只是剑冢中的剑气,令人难以近前,此次决断,算是孤注一掷了。

“未见到上神本尊之前,为师也不能肯定能否将其拿下,为防万一,为师明日会守在剑冢外。”

“师父从前可见过玄武上神?”她问。

长潋看着她,半响,点点头:“四位上神,为师都有幸瞻仰。”

“那依师父之见,这位上神从前,可有堕魔的端倪?”她如今最是想不通的,便是这一点。

传闻中,上古神祗并无私情,既然如此,怎会身陷心魔?

长潋斟酌良久,也不知从何说起:“四位上神秉节持重,受四海景仰,从未行过越矩之事,玄武上神沉默寡言,但做派还是极为端正的,并未有过古怪之处。”

“那朱雀上神呢?”她突然话锋一转。

长潋一怔,眸光也沉了几分:“朱雀上神?”

他的师尊,几乎朝夕相对,问到她有何异常,他下意识便是否认,但细想下来,却也并非如此。

至少在苍梧渊之乱后,她的确与从前,有些不同。

话更少了,却也好像更爱笑了,只是那种笑,更像是想到了什么后,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

另外,她开始畏寒了。

云渺渺并未觉察到他微变的神色,继续道:“倒也不是怀疑什么,我只是觉得,师祖既然与长生之血有着诸多关连,从前是用什么法子将其藏了起来,到如今还无一人晓得的。便是玄武上神想从她身上得到此物,却也无从下手,这么看来,这位朱雀上神,可真教人捉摸不透。”

长潋默然片刻,忽而一笑:“是啊,师尊她不善言辞,便是与弟子相处,也多有尴尬之时,不过,她是个好师父,更是拯救苍生的神灵,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好。”

听到此处,云渺渺倒是愣了愣:“很少听您这般夸人。”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长生之血的事,你无需多虑,引出内奸,为师也会安排妥当,若感到危险,你只要想着如何避开便可,无论发生什么,为师都帮你挡着。”他温声叮嘱,能这样告诉她,想必这院子周围,都已经布置好了。

她心头一暖,笑道:“总觉得有师父在,我当真什么都不必怕了,可有时候又觉得,您总有事瞒着弟子,就像无尽的事,或许除了这件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并无根据,只是她隐隐感到如此罢了。

长潋僵了僵,旋即矢口否认:“最近事态频发,容易多想,你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应付之后的事。”

他朝她的胳膊看了一眼,“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