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但到底时间也晚了,他回到家,叶菲和许宁川已经回来了,问他去哪儿了,回答说是去苏家吃饭,叶菲问:“吃一天?”

“......是啊。”许应点点头,接着就看见他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顿,“......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叶菲冷笑一声,“真出息,去一天就光吃饭了,什么也没干。”

许应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瞬间沉默,半晌才讷讷地道:“我也没学过啊,怎么知道该做什么。”

叶菲:“.......”我这辈子还有当婆婆的命么:)

许应见她不说话了,忽然又凑过来,“妈,你说我买套房怎么样?”

叶菲一愣,“干嘛,家里装不下你了?”

“......万一、”他想说万一人家不愿意和婆婆住呢,但话到嘴边,又变了,“您不觉得咱们家离医院有些远么?”

叶菲想了想,“还行?不算很远吧。”

顿了顿,又道:“你想买就买嘛,自住或投资都行。”

许应嗯了声,没说买还是不买,也没人再问他。过了一会儿,许宁川从书房出来叫他,父子二人在书桌前坐定,说起了何知非。

转天假期结束复工,苏盈袖照常上班,交班以后是查房,查房结束之后开医嘱,事情都一件件做完了,这才招呼道:“新入科的同学,现在到示教室集合,我们开始入科教育了。”

“付洁,拿一下登记本。”

入科教育无非就是讲一下本科室的工作纪律,因为每个科室的安排不同,有的是值白板和夜班,还有的和妇产科一样是上二十四小时,有还有的科室对规培生的安排不同。

“我们科就是上二十四小时的,规培生没有安排独立值班,同学们就跟着老师的班就好了,规培的同学们,跟师笔记一定要及时完成,不要留到最后要出科了才急急忙忙来补。”

“现在我们讲一下本科室都有什么基础操作......”

入科教育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刚结束就听护士叫苏盈袖:“苏医生,有新病人哦。”

今天不是苏盈袖值班,但科室每天都来那么多新病人,不可能只靠值班的同事来收住院,苏盈袖听见便点点头,伸手接过护士手里的病历本,“是怎么回事啊?”

“已经破水了,他们还想着要保几天胎呢。”护士应道,语气有些无奈。

苏盈袖一愣,“都破水了怎么还想保胎?”

产妇和她的家属这时道:“医生啊,我们还没到预产期的,是不是该再等几天,等他发育更好点再生啊?”

苏盈袖看看她的本子,“首先,预产期前后不超过两周生产,都是正常的。其次,你都37+周了,一般来说,孕35周以后胎儿的胎肺基本上发育成熟,虽然还没到预产期,但已经破水了,那就要生,就像这瓶水,你打开了,一直不喝是不是会发臭?”

“坏了的水,怎么养好鱼啊?”

苏盈袖这样比喻,倒也能让产妇和家属明白过来,保胎是保不了的,也没必要保,反而应该尽快生产。

“行,那就今天生!”

于是苏盈袖又多了一个在床的患者,嘱咐完付洁问病史的要点,她就进了办公室,又过了十几分钟,付洁回来了,紧跟其后的是宋宁,满脸的哭笑不得。

被杨乐乐问起,才道:“来个待产的,说得过肠梗阻,肚子上老大一道疤,又长又粗,顶天立地,要做剖腹产,本来没想来咱们这边生的,人家跟她说让她选,说是如果剖腹产后分粘连,我们叫胃肠外科会诊比较方便。我寻思着,这是胃肠外名声在外,给我们带来客户了呗?”

众人都笑了起来,“还别说,胃肠外那几个大牛的号,难挂。”

“专家号都难挂。”苏盈袖笑道,“咱们主任的号不也难挂。”

苏盈袖这边忙着,许应那边倒清闲自在得多,快过年了,来找他打官司的没几个,倒是请柬多,都是顾问公司邀请他去参加公司年会的。

还有自己律所的,涂川来问他:“今年定在哪儿?”

“年年都是大悦楼,还能去哪儿。”许应扯一下嘴角,没什么感兴趣的意思,“吃吃饭,喝喝酒,吹吹牛逼,没点新鲜的。”

“那周五长利集团的呢?”涂川接着问。

听到这个许应倒犹豫了一下,“......回头我确定一下时间再说。”

涂川问要确定什么的时间,他又不肯讲。

等到傍晚,他要加班,去茶水间冲咖啡,撞见许应在里头打电话,说着:“阿盈,你们科年会周几来着......不是,你不是答应了带我去蹭饭的么?”

苏盈袖本来就忙,接到他电话还是问这个的,顿时就很无语,“......你很闲?”

“......挺闲的,不然也不能惦记吃饭的事啊。”许应老实应道,还说,“你可不许食言啊,食言会变胖的。”

苏盈袖这会儿觉得这人可太气人了,先是骂了一句:“你才会胖,胖死你!”

顿了顿,冷笑一声,继续道:“周五晚上,记得前一天别吃饭,不然你可是会亏本的。”

瞧瞧她这张嘴,真是......

许应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应道:“你放心,我一定照做。”

“滚滚滚,赶紧滚!”苏盈袖不耐烦的骂了句,啪的将电话挂了。

这头许应笑得乐不可支,涂川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惊动他,还没想好,他就已经转身过来发现了他,“我刚好要找你。”

涂川看着他,面上有些疑惑,听他道:“周五长利的年会我就不去了,你代表一下咱们团队吧,嗯......”

他犹豫了一下,“把何知非也叫上。”

涂川眨了一下眼睛,“我才跟他打过擂台,这就要哥俩好了?”

“那是各为其主才针锋相对,现在他是咱们的人了,矛盾就要放下嘛。”许应慢条斯理的开解他。

其实道理都懂,刚才不过那么一说罢了,涂川点点头,问他:“师哥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