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生唉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
他的肤色有些黑,长期做销售,也算注重形象,可是很多疲惫并不是你捯饬得光鲜亮丽就可以遮掩的,这使他的眉眼看上去有种深沉的疲态。
申友乾点头,“大家都不容易,来,我们喝一口。”
没人喝酒,各自都开车来的,豆浆的味道刘远生最熟悉,他家开面馆,也做早餐,刘婶总是很早起来打豆浆。
他哥起得很早,不上课的时候下去帮忙,反而是刘远生,赖床,被使唤的时候还慢吞吞。
贺毓喝了一口:“没味儿,我得加点糖。”
柳词往她杯子里倒了一大勺,贺毓欸了一声,“你想齁死我。”
柳词自己也加了很多,“齁甜总比齁苦好吧?”
申友乾也点头。
烧烤烤了不少东西,所有人上桌坐得很满,柳词很久没参加过这种类型的聚会,觉得很放松。
长大的孩子们各自成家,带着自己带孩子过来,上一辈的故事在铁签烤串里就着豆浆咽下,甜味压住了各自奔波里的苦涩,变成了彼此对视的笑眼。
下午的时候一帮人在拍照,录这个录那个的,还上山去看另一边的水库。
回来的时候都傍晚了。
这个农家乐有点偏僻,但是专门搞这种聚会,口碑也很好,晚上申友乾点的是溪鱼锅,稠白的鱼汤被火煮开,鱼肉浮上来,香气四溢让人胃口大开。
贺毓看邵倩对自己孩子那凶样,给小孩递了一串旋风土豆,小朋友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谢,贺毓唉了一声,“你小孩比你可爱多了。”
被邵倩白了一眼。
邵倩:“我以前怎么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啊?”
贺毓挑了挑眉,“我很喜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