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输了她会哭,疼的,赢了也哭,终于赢了的那种哭,唯独按头道歉的时候不哭。
明明那时候最委屈。
她觉得好累。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从她眼里浮现,现在缓过去了,又想到明天要上班,一时间所有的疲惫变成巨浪向她袭来,她请了个假。
明天也得去看看那个被她揍了的倒霉鬼。
她闭着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柳词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这边的房子看上去崭新,陈设的都有一种冷气,因为没人住过。
她胳膊下压着的是乱涂乱画,长时间这样的姿势让她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贺毓说要冷静,也不知道要冷静到什么时候。
上次贺峰峻的消息传来她也是这样。
柳词真的痛恨感同身受这个词,太难了,在情感上压根不能全面重合,她只能试着去理解她。
她走出这边家门,去了贺毓那里,房间里的贺毓还在睡觉,屋子里的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亮也没透进来,床上有个凸起的身影,翻了个身。
柳词关上门,去洗了个澡,起来做饭。
工作群里还都是关于池莲结婚的一些闲聊,池莲本人也难得融入了这帮人里,那点架子放下了,跟正常人没差。
毕竟得偿所愿值得高兴。
柳词发现自己被艾特了好多次,点开一看,是池莲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池莲婚礼上也问过,只不过那时候人多又吵闹,这个话题又没接下去。
柳词的手按在对话框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
这场婚礼也是贺毓在操办的,她一向能力了得,一套流程自己都能走完,一点也不许要柳词担心。
小时候给人的吊儿郎当消失得干干净净,是一种无可匹敌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