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的父亲打电话只会要钱,完全忘了她还没成年。
可是余小河觉得这样也总比背着书包去学校的路上被扯回去好。
她早就有一颗叛逆的心,可是困于那个海鲜市场后面窄小的木床,鱼腥味贯穿她活过的岁月,她甚至活成了一条带鱼。
没人喜欢她,也没有自由。
唯一的好就是她记性不错。
熬夜录节目的日子里她也会想到贺毓。
那个让她要读书一直读下去的好人。
辜负了,对不起,她做不到,太想自由了。
可自由哪有这么简单,提前一步步入社会,学习还得紧巴地跟着。
偶尔余小河会想到那句哑着嗓子的快跑啊。快跑啊。
跑到哪里去呢,无论怎么样摆脱不了的家庭,如影随行的牵制。
她很乐观,却很难改变。
却又一天天过着,期望有改变的机会。
柳词站在她一边,余小河瞄她。
她对柳词的印象还是贺毓边上的姐姐,贺毓那句坦荡的女朋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当事人却没那么关注了。
现在再看,气质很好的人,看着像一轮清冷的月亮。
有点孤高,不好说话。
电梯门开了,柳词一眼就看到周麦跟一个大波浪的女人在说话,那个女人叼着烟,嘴里拿着剧本,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周麦看到柳词,目光落到后面跟着的小孩身上,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