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以前那么冲动,没以前那么备受瞩目,如同被拘禁在浴缸里海水,终究是死水。
如果要奔流,她怕肖绒会走。
洪则没说得很难听,他的意思荆天月也能明白,是你荆天月仗着人家肖绒死心塌地所以这么对待。
你好意思吗?
她和洪则这么多年朋友,彼此都是暴脾气,只不过洪则善于伪装,他们也没那么亲密,这种感情问题始终尴尬,换做十六岁的他可能会说出来,现在三十多了,都心平气和。
很多冲动随着年龄熄火,荆天月不
太擅长反省,因为没必要,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没错。
错了又怎么了。
她给肖绒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
后天就是颁奖典礼,邀请函还在荆天月的桌上,各大电影电视剧还有音乐综合的一个颁奖,算是业内最热闹的时候。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
害怕肖绒就这么走了。
深冬的天气很冷,荆天月在公司待到很晚,她有大把的工作没做,新签的一人从洪则那里过目,综合评级的时候还要开无数次的会,资源分配,她一天其实都没休息过。
再加上她妈身体的问题。
人到这个年纪跟十几岁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父母身体健康,自己也只要做想做的事情,学这个学那个去哪里玩。
她这样的长大和普通人相比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生病不需要筹钱,在国外也能安排妥当,公司的事情如果有问题可以问父母和哥哥,偏偏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尤其在这样的时候,她厌烦心乱,手机被扔到沙发上,桌上的文件横扫,整个人趴在桌上,一下下地拍着鼠标。
对自己的要求扛在肩上,完全是咽不下气,人前要永远光鲜,头发丝都不能有纰漏,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