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自然的力量下，她是没办法跟眼前这一只笔仙抗衡的。

又见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她没办法再强装成没见到笔仙的模样，只能苍白着一张脸，定定地对上方怡然那双可怕的眼眸。

“你想要怎么样？”

这是方怡然跟着覃婉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同自己说话。

方怡然微微愣住。

她想怎么样？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覃婉怎么样。

方怡然狰狞的面容慢慢平复了下来，瞥见覃婉被自己吓得脸色苍白，她似乎也有一些过意不去，但是她得维持自己笔仙的可怕人设，绷着一张脸，收回了自己的手。

覃婉见状，疯狂跳动的心跳这才缓和下来，她抿唇不语，眼睛却是在看着方怡然，刚刚她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迷茫。

难不成这只笔仙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如是一想，覃婉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想让我送走你吗？”

方怡然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我在这儿好好的，干嘛要离开？”

自己离开了，让覃婉继续实施自己复仇计划，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覃婉：“……”

有生之年被一只笔仙给嫌弃了，很好，她忍。

“那你留在这儿，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吗？”其实覃婉也很想知道这只笔仙生前的事情，是以她再次试探性地一问。

帮她做事情？

这是个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