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薇尔莉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古堡花园里的清新气味。

“落落乖。”

莫凡揉乱了落落乌黑的长发，笑着走进了餐馆，这一次落落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在她眼里，莫凡是个听话的大哥哥。

落落让他去掉烟味，莫凡就真的去掉了，小女孩的幸福就是这样，至少莫凡比她爹爹听话多了，爹爹总是不剃干净胡须，就蹭她的脸蛋儿。

过了半个小时，莫凡从中餐馆走了出来，又摸了摸落落的小脑袋，搭上了索姆河上的一艘轮船。

他第一次走进餐馆，就有所察觉。

这里是华夏特殊部门，在海外的某个驻点，餐馆老板向他提供了情报。

艾伯特是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要犯，餐馆老板正好调查过，艾伯特的行踪，一日之前，他从巴黎出发，前往亚眠。

“映雪。”莫凡握住挂在胸口的青色神农玉，在心中默念着江映雪的名字。

进入欧洲之后，伏羲玉给予的指引，就消失了，很可能是马歇尔和艾伯特他们用了特殊的办法，隔绝了两块玉之间的联系。

而当他接近亚眠，莫凡身上的神农玉，又亮起了微弱光芒。

方向是对的，不过这也可能是马歇尔设下的陷阱。

然而莫凡却丝毫也不在意这些，前方纵使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退缩。

索姆河河口宽阔，在滔滔河水的冲击下，河口形成了一大块平原。

航船抵达港口时，已经是星夜漫天。

莫凡身上披着宽大的亚麻布宽袍，独自走向中央广场。

广场的后面，就是宏伟壮阔的亚眠大教堂，那高耸入云的双尖塔，仿佛是人间通向天际的阶梯。

夜晚寂静，什么人也没有，周围安静的可怕，这座城市似乎都睡着了。

神农玉上的光辉，愈发明亮，在夜色中，发出莹莹微光。

莫凡轻皱起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深灰色的木门，缓步走进亚眠大教堂。

教堂里，寂静地有些可怕，只有莫凡的足音，幽幽地回荡。

作为高卢国最大的礼拜堂，亚眠大教堂里的装饰极尽奢华，彩绘的玻璃窗，水晶的大吊灯，铺满墙壁的金粉，即便是在夜里，也同样金碧辉煌。

“莫凡，你终于来了。”

突然，从礼拜长椅上，站起了一道人影。

马歇尔咧嘴向莫凡一笑，眼眸之中竟盈满了期待之色。

“映雪呢？”莫凡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

马歇尔他认识，之前在出二号空间的时候，他就曾出现，为丹佛医学院出头，想要夺取莫凡手里的百草髓，然而当时莫凡身边，有欧美各国势力在，马歇尔并没有得逞。

“时隔半年，我们再度相见，我想这或许就是你们华夏人所说的缘分吧？”马歇尔眯起双眼，眼中含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