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苌看着他的脸色，忽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有很多乐器很厉害的人都是五音不全……

“不如你唱一个让我听听看？”沈天苌眼里有些调笑。

“想都别想。”

很久以后，沈天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终于听到了陆之汣唱歌，陆之汣五音不全的程度用顾言玦的话来说就是和他的厨艺一样并称天下第一。

一个天下第一难吃，一个天下第一难听。

沈天苌见他一脸坚决，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问陆之汣。

“你以前来过来酒吧吗？”

“很少。”

“我其实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去过蛮多次的。”沈天苌边用吸管边吸着果酒开口道。

陆之汣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僵了。

沈天苌眼里闪过一抹调笑，她发现如果以后每天都能这么打趣陆之汣，那生活一定充满了欢乐。

“小染除了会画画之外，吉他也弹得很好，她以前曾经在校外一家酒吧做驻唱，每次她只要出场，刚好我课业又不忙的话，我就会去听她唱歌。”

陆之汣挑了眉，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放松了。

“除此之外，我还负责在她断片之后去酒吧把她捞回来。”

“陈紫染很缺钱？”

沈天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直男的思维……”

陆之汣不可否置，他本来就是直男。

“她只是喜欢唱歌而已。”

“那为什么不去做歌手？”

沈天苌笑了一下：“谁说喜欢唱歌就一定要去做歌手了，她画画还很好，你怎么不问她为什么不去做画家？”

“这是不是直女的思维？”

“……”

沈天苌不想再接下去这个话题，她转头看了一下演奏台，那个女歌手已经下了场做中场消息。

沈天苌又转过头看着陆之汣：“陆之汣，你想不想要听我唱歌？”

陆之汣将刚剥好瓜子递到她面前：“你会？”

沈天苌神气的哼了一声，就不允许有一两样她会而他不会的？

“你都不会了，我再不会，我们两个要怎么互补啊。”

大学的时候，陈紫染有时候在寝室鼓捣吉他，吉他是入门很简单的乐器，所以沈天苌曾经也跟着学了一点。

但是她大部分时间都被学习占掉，所以最后也只学会了那么一两首。

陆之汣听着她的话，眸子染了些温情：“你想给我唱什么？”

沈天苌却站了起来，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先不告诉你。”

沈天苌说完离开了桌面，她走到演奏台边休息的女歌手和她说了几句话，那个女歌手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最后沈天苌许了五百块的酬金女歌手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沈天苌走到台上，拿过那把一紧调好音的吉他，摘掉上面的变调夹，然后坐到台前，躬身对着话筒，看着陆之汣的方向：“陆之汣，你听好了哦……”

即便是隔着很远，她也知道男人脸上是带着笑的。

沈天苌伸出左手按住品格区，右手开始拨弄琴弦，她已经许久不弹，所以指尖有些疼痛，前奏的音也有些虚浮，那专业的乐队的人听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沈天苌却笑着坚持弹完前奏，一个停顿之后，她对着话筒，眼神专注的看着陆之汣，缓缓地开了口。

“我会在你身边，你左右，绝不会回头……”

“你的一举一动，像心跳，牵动我所有……”

轻柔好听的女声缓缓地响起，场中都纷纷回过头来。

但沈天苌目光穿过层叠的人群，目光只定格在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