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看着那张泛黄的纸上,有一大段用毛笔书写的文书,在文书的末尾,跟着“秦徴,风容霁”两个名字,名字旁边,还有两个看起来已经很陈旧的指纹。
秦风先伸出手在纸上按下大拇指印,江慕雪也学着他的样子,沾了印泥在自己的旁边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按好文书之后,两人又被聂从柔领着到了内间。
房间里供奉着秦氏祖宗的牌位,做了叩拜之后又分别上了香。
礼成之后,一对新人终于又出了秦家老宅,重新回酒店然后准备晚上的结婚典礼。
回酒店的路上,江慕雪忍不住好奇心终于开口问秦风。
“秦风,我刚刚看到那张纸上,好像是你爷爷的名字。”
秦徴,是秦风爷爷的名讳,其实秦正当年也是由秦风爷爷一手创办,企业名字便是去了“徴”字的谐音“正。”
“嗯,是我们爷爷的名字。”秦风纠正。
“那风容霁是……”
“我们的奶奶。”
“可是我们奶奶不是叫……”聂从柔吗?
“风容霁是我们奶奶的本名。”
江慕雪眼里有些惊讶。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似很清楚,只是偶尔听父亲谈起过,奶奶年轻时为了为了爷爷和娘家闹得并不是很愉快,后来就改了名。”秦风耐心解释。
“原来是这样。”江慕雪点了点头。
涉及到老一辈的渊源,江慕雪也没再问下去。
“秦风,我刚刚听小染说,你们云城的大家族是不能轻易把外姓人纳入族谱的。”
秦风淡笑:“嗯,秦家五代以内,只有奶奶和你。”
江慕雪眨了两下眼睛,她愈发觉得陈紫染说得那番“封建迷信”的话是真的是了。
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
车子又一次停在玉龙大酒店。
江慕雪先回了顶层休息重新补妆,而秦风和一众伴郎也回了自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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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
离婚宴开席还有一个小时。
段文竹和陈紫染以及夏晓诗先提前下了楼,和三个伴郎一起在宴会厅的入口一左一右的站着迎接宾客。
因为女方亲朋实在算不上多,所以对比对比冯潇几个人要忙翻了的情况,段文竹和陈紫染以及夏晓诗三个人几乎是闲到发霉。
陈紫染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沈天苌和陆之汣还没到,便忍不住给沈天苌打了电话。
沈天苌表示为了不引起现场骚动,她还是晚点来。
虽然是有点道理,但陈紫染还是觉得怎么听都像是在炫耀。
段文竹看着她站不住,便让夏晓诗先和她进去坐着。
江慕雪的朋友老师大部分陈紫染都不认识,所以也就没推脱,拉着夏晓诗先进了宴会厅。
段文竹抱着双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认识的人里,简琪和林辰禹是第一个到的。
简琪走到段文竹跟前:“看来我上次那此捧花是丢对人了,我说我明明就是正常的丢,怎么偏偏那么奇怪的丢给了江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