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呢?”唐璐道,“自从我离开了那边,我就没有再关注过那边的事。 反正当时要不是为了给我妈筹集做手术的钱,我也不会去当技师。”
“我记得你的班主任说过要帮你的。”
“我和你说过了,她老公那阵子刚好做了手术,手头也不富裕,”打了个呵欠后,唐璐继续道,“我这人有些奇怪,不太喜欢向别人借钱,所以都是想通过自己这双手赚钱。”
听到妻子这话,徐木很想反问。也就是问妻子除了用那双手帮客人洗脚涂油之类的,是不是还帮客人打过飞机。或者是问,除了用手以外,是不是还用过嘴。
终究,徐木还是问不出口,所以是问道:“你没有把你妈妈接过来的打算吗?”
“她要照顾我弟弟,所以不想来这边,就是偶尔会过来一下。我弟弟那家伙还是很不听话,完全将我爸爸的坏习惯给遗传了。两年前开始交女朋友,现在直接和那女的住在外面。我妈说过了好几次,但都没用。我也打电话说过,但他最多就是在家里待个几天又跑到外面去住。我现在每个月会拿一万元给我妈,我妈又会拿出一部分给我弟弟。她太疼我弟弟了,所以我弟弟现在过得也蛮逍遥自在的。”
“你说的爸爸是哪个?”
“唐强。”
“那我想错了。”
“你还以为家辉也是陆裕盛的孩子啊?”笑出声的唐璐道,“因为习惯问题,所以我叫他们两个都是叫爸爸,这样顺口些。反正我每次说爸爸的时候,你听语境就知道我指的是哪个了。老公,我今天很累,就先不聊了,你也赶紧睡吧。”
“嗯,晚安。”
第二天早上,徐木以白天要去看店面为由,让妻子把蕾蕾带到公司去。虽说蕾蕾是在公司被扎的针,但只要妻子或者夏薇一直陪着,那绝对不会出事。更何况,相同的事件应该不可能重复发生。而且,因为这几天都待在家里的缘故,蕾蕾的情绪都变得有些低落了。
除了一直闷在家里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思霓没有在。
可惜游佳太顽固了,要不然还是有办法让她们姐妹俩经常在一块的。
早上十点半出头,徐木驾车离开所住的小区。
他原本是打算早点去,但在他印象里,足浴店大部分是中午或下午才开门,所以晚点去更好。
说真的,如果福州不是交通拥挤的话,徐木还是蛮喜欢这座城市的。他之前是生活在南平那座三线城市,交通不是太发达,但堵车赛车这种事很少遇到,更别说是堵上几十分钟这样的。所以就交通这方面而言,徐木更喜欢南平。
既来之而安之,所以在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徐木也只能暂住在福州。
接近十一点半点,徐木到达了斯登大酒店。
抬起头看着上方滚动的电子屏幕,见足浴店正在招技师,徐木立马走了进去。
看了眼前台那个笑眯眯的工作人员后,徐木径直往电梯走去。
还没走到电梯那边,徐木的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怎么了?”
“你没有在家吗?”
“我打算在外面吃饭,”徐木道,“我记得我早上有和你说过,说我白天都在外面看店面,让你们自己在公司的食堂或者是附近吃。”
“没事,我只是有个快递到了,还想让你去门卫阿叔那里帮我取。”
“晚点我回去的时候去拿。”
“嗯。你现在在哪里逛着呢?如果是在我公司附近,那干脆一块吃午饭。”
“我在挺远的地方,而且我已经吃过了。”
“哦,那好,那就先这样,拜拜。”
挂机后,徐木继续往前走去。
在电梯口旁边有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桌子边上还站着一名足浴店的工作人员。在看到徐木走来,这名工作人员还笑眯眯地问徐木是不是要浴足。在徐木点头后,工作人员急忙帮徐木按了下电梯,并用对讲机和四楼说有一位客人。
来到四楼,徐木第一眼看到的是收银台里的妹子,二十五岁左右。
而这时,一个打扮得和服务生差不多的青年走向徐木,并问道:“先生,请问几位?”
“一位。”
“那你跟我来。”
没有往前走的徐木道:“我想问下这里有没有工龄在五六年以上的员工。”
在正常情况下,来店里消费的客人都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青年和收银台里的妹子都是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徐木是想干什么。
为了不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恶意,徐木道:“七年前的时候我有来店里消费过,遇到了一位心肠很好的技师。可之后因为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我没有了她的联系方式。那时候她有开导我,让我明确了自己该走的路。现在我经商成功,所以想感谢这位恩人。”
徐木的话让他们两个放松了警惕。
“我们这店啊,除了老板娘以外,其他在这里待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五年。老板娘她以前也是这店的技师,后面把这店给盘了下来。”
技师可以盘下这家店,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徐木才管不了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反正他知道老板娘就是他要找的人。要是运气好,老板娘可能还认识他妻子,更认识那个在巷子里欺凌过他妻子的胖子。
想到此,笑眯眯的徐木道:“要是方便的话,麻烦帮我引荐一下。”
“你等下,我给老板娘打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前台妹子道:“老板娘她说她白天都不会过来,你看你要不要晚上再过来找她。”
“你和她说,说我找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