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彦这般冰冷,他身后这女人究竟说了什么?
阮黎的眸,略过裴承彦的肩,淡淡的朝着身后女孩望去。
女孩紧跟在裴承彦身后,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模样,眼眉之间尽是得意神气,“裴总,就是这个女人啊,她欺负我不说,还不准许我和糖糖见面聊天,要知道我对堆这福利院内的小孩子们可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存在意义啊。”
呸!阮黎强控制住内心的想要掐死这女孩的冲动,粉嫩的小手攥成了拳,捏着衣摆。
裴承彦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阮黎的脸上,不为女孩说的话所动,那双仿若能够摄心心魄的眸泛着淡淡的光芒。
张理事点头哈腰上前,低着脑袋,眼神却是时不时的瞄着裴承彦,“裴总,这位小姐说找您有重要的事想要您帮忙。”
裴承彦眸光淡淡抬起,眸底是藏不住的阴鸷,朝着张理事睨了一眼。
张理事片刻不敢耽搁,将脑袋垂的更低。
只见裴承彦的眉尾微挑,抬了抬下巴,唇边渐渐噙起了玩味,脸庞带着魍魉之光,低垂着眼帘淡淡的注视着阮黎,“你欺负她?”
裴承彦指的,自然是身后那女孩。
不知裴承彦这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
阮黎柳眉紧蹙,眼底带着疑惑从裴承彦脸庞扫过,看向那女孩,“这位小姐,不要总是血口喷人啊,恶人先告状这种行为可不值得提倡。”’
女孩怎肯示软,有了裴承彦撑后台,张牙舞爪起来,双手掐腰,瞪着阮黎,“你做了事情可是要承认的,犯错误不承认的行为也不值得提倡啊。”
哟,不得不佩服这货现学现卖、以牙还牙的本领。
阮黎丝毫不畏惧的迎上女孩的目光,“那我们这就来谈论谈论,究竟是谁有错在先,方才我与糖糖在天台之上,忽然间出现打扰的,是你,对吗,作势要打我、吵着嚷着要让保全赶我出去,要将我告到院长那里的,也是你,对吗?”
“我上去是为了找糖糖,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女孩下意识脱口而出。
阮黎唇角渐渐上扬,蹙着的柳眉舒展开来,“这位小姐居然会不打自招啊,那我们就来说一说糖糖的事,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让自己亲近的小孩被有钱人家领养,费尽心思说服了原本要领养糖糖的人家,如今你来找糖糖谈话是因为内心愧疚不安还是因为怕糖糖将你供出来!”
女孩瞪大了眼睛,情急之下有些结巴,“你……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我做了这些,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心中懂得感恩与善良,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到是你,刚刚居然还为了自己得到清白就利用美色勾引张理事,你居心何在,糖糖怎么能够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听到勾引张理事的部分,裴承彦眉宇间凝重起来,转身对着女孩,黑曜石般的眸将女孩盯的心中发慌,那极薄的唇终于开口,“所以是你有错在先。”
不是疑问,是陈述,话语之间有着不容侵犯的力量。
女孩僵直的脊背出了一层细密汗水,支吾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张理事慌张弯身,“裴总,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我不过是被叫去做公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