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应该为所里来了一个能干的副手,感到高兴。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想起了可怜的被迫走人的崔所长;
我想起了这个所的前世今生……
作为一名所长,我肯定不能主动与他为敌,这只会加速我们的关系的恶化。
可是,作为一个掌门人,假如我不能很好的掌控局面,我就不是这个岗位的胜任者!
一段时间,我一直被这件事所困扰,情绪不怎么高。
面对这种困惑和压力,我先是和鸿斌讲了自己的苦恼。
鸿彬听了,只是笑。
“为什么你光是笑,提一些建设性的建议好不好?”我急了,追问他。
“这不又回到老宋头的那句话了。”他说。
“什么话?”我不解。
“股份啊!”他说。
“资本大鳄控制公司,一方面是精明的前瞻眼光,另一方面,不也有金钱的较量吗?当能干的打工皇帝——总经理,和管理者——董事长在一起时,他们是凭借着手中掌握的资本说话的。假如,你在这个所里的股份可以占到更多一些,比如,百分之六十,或者百分十七十时,那么,你还有这种威胁感吗?”他问。
是啊,我现在心慌慌,是因为我和他之间,在资本占有上,差距不大,只有百分之二的份额。假如我的资本远远大于他时,那么,他再能干,也没有决策权,或者说,他再能干,也是为我所用的打工者……这样一来,我的危机感,立马减轻很多……
可是,扩大资本,谈何容易?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
我的钱,全都是我的生父当时为了支持我,悄悄在让鸿斌垫上的。本来我知道了,就不愿意。现在,我怎么可能为了扩大股本,再向我的生父要钱?
这种自降尊严,屈膝投降的行为,是令我不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