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宣霏指着桌上那对白玉手镯,却是神色凝重:“妈,您说这送镯子的人,是周家的?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
周秦芳按捺住内心的慌张,手拽着丈夫的胳膊,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送镯子的人,确实是我本家的,很久都没见了,我也不知道他会送贺礼来。这人也真是的,就算送也该送到我这儿,由我转交给你,可没想到直接送去女婿别墅了。”
周秦芳还不停向米志良递眼色,意思是让他帮着打圆场。
“霏霏,你也不必纠结,就是个镯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这夫妻俩心里都在揪着,只因为他们知道,送镯子的是谁,但却又不想让女儿知道了之后担心。
收贺礼,本身是应该让人感到喜悦的,可米宣霏感觉不到爸妈的喜悦,只感到爸妈反应怪怪的。
“这镯子……还有送镯子的人,真的都不要紧吗?”米宣霏将信将疑。
周秦芳看似不经意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回去,这镯子留下,我和你爸先代你保管着,反正你和任风锦最近都收了好多贺礼了,不在乎多这一对镯子。”
话是这么说,结婚呢,女方也总得自己留点像样的东西,一对镯子嘛,任风锦又不戴镯子,米宣霏收着就行。
“爸,妈,就这么收下吗?”
“嗯留着吧,周家的人送的,若拒收的话,很没礼貌。”
既然都这么说了,米宣霏也不再多言。
后来米宣霏离开娘家,回别墅去了,但她不知道父母已经被镯子的事搅得心烦意乱。
好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价格不菲,品相极好,适合用来收藏着天天看都会感觉浑身舒泰,那简直是艺术品。
虽然米志良夫妇不在乎镯子的经济价值,但送礼的人,那身份,是周秦芳目前最忌惮,最不想惊动的人。
帝都那位,周老先生,财大势大,身份地位高,儿女仕途壮阔,就是那种如果到t市,接待规格都是市里一把手相陪的。
周秦芳愤恨的目光像烧着火:“老公,你说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送贺礼来,是故意想跟我示威吗?几十年都没来往了……”
“何止是不来往,这人简直是魔鬼!你想想,我们都推测芦苄村的齐老伯是因当年目击了凶案而被灭口,这节骨眼儿上,帝都那位贺礼来,不就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吗?”
“嗯……他这一招好阴毒。他想看看我们会不会收下。如果拒收,他就能认定我们知道了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就是他。”
米志良长叹一声,即是愤怒,又不得不承认此人心思太过奸诈。
“如果不收,他会不会就按耐不住暗中对我们动手了?”
“难说……哎,任风锦说会查证据出来,扳倒帝都那人,可我看近期也不会有进展了,任风锦要忙和霏霏的婚礼。”
“罢了罢了,我们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任风锦的势力也很强,帝都那位想要动手的话,也要掂量掂量后果的。”
“……”
这两口子只能自我安慰了,可以肯定的是,这对白玉镯子,一点都不值得高兴,反而是会让人不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婚礼在倒计时,再有几天就是这个重要的日子了。
巧的是任风锦和米宣霏商量好了,确定会上直播间同框。
这消息只是在亿佰圣官微发布,但短短一天就传遍了线上线下。
这可是一记劲爆的新闻,媒体都兴奋了,网友们也激动不已,就等着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来临。
每日里,这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人也瘦了,面容也憔悴了下去。寻思着:若是这些文字能换来看官些许欢愉,那真真是极好的了。若是再好呢,那便来些打赏,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