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声音夹杂其中。
“说得可对哩!就算李泥巴想偷也要进得去啊,李家大娘那院子门这样高,院子里还养着一条大狗哩!这边脚还不落地,那边屁股可要被狗咬住了!”
这个声音还未落下,另一个声音就在反对:“瞎话,都是瞎话!公鸡还能勾引人?”
“就算成精了,勾引李泥巴的也得是只母鸡啊。”
一时间,苏陌素耳边竟放佛真的有了许多乡亲在评价此事一般。
“嘟!”那大人的声音又响起。随着这一声呵斥,其余的所有讨论声音倒立刻安静了下去。
“恶贼,你还想欺瞒本大人。你既然说那公鸡是勾引于你,你又如何会把它剥皮拆骨,投入腹中呢?”
“小人并没有吃那只大花公鸡。那公鸡在我怀里跳个不停,我只能暂时抱着安抚于它。之后,它便再无动静,竟是死了。小人虽然穷困潦倒,但也不敢吃这些突然断气的死物。因此我只能匆匆将它埋了。那死去的公鸡如今就埋在小人的院中。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看一看。”
有了方才的所见所闻,这一次,苏陌素再在山洞中听到众人的喧哗声,便也不再稀奇万分了。
“呀!真是只公鸡!”
花清越总有办法让苏陌素好奇地望过去。这次虽然还是众人一齐说话,却与上次全是男人声音不同,这头一个声音便是个年轻的小媳妇。
接着是老大娘的声音:“呦!真是可怜啊!这样一只大好的公鸡呦,真是没良心哦。”
“我的公鸡啊,我的花花啊!我的心肝花花啊!”
这个声音让苏陌素自动想象出一个大娘扭着肥胖的身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嚎啕大哭的情景。
“快快快!退后!退后!”
“是怎么了?”
“别拦着我,我要抱我的花花回去!”
苏陌素挑起眉,望向花清越手中的小人。她方才被声音所吸引,倒没有注意到,随着花清越口中发出的人声越来越多,他手中的小人也越来越多。
虽然手只有一双,可借由藤蔓的交错,那条藤蔓上却真是有不少人形的树枝。
“李大娘,也随我们回去一趟吧!”
“什么,我家丢了鸡,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官府,我不去!不去!”
“你家的鸡眼中、口中都是黑血,分明是中毒了。而城郊新发现的那具尸体也是七窍流血,血也全是黑的。我们难免要盘查盘查。”
声音戛然而止。苏陌素望向花清越,他却已经跳下了藤蔓。
“夫人,你如何看这桩案子?”
苏陌素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看戏的突然要变成那唱戏的。她笑着端了声音道:“本大人以为这分明就是一桩栽赃嫁祸的案子。那杀了人的凶手刻意用了粮食和大花公鸡引得众人的视线到那李泥巴身上。可这一切分明只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罪行。”
“哦?”花清越扬起眉,走近苏陌素,“夫人相信李泥巴的话?那碗固然来得蹊跷,也许他就是刻意用此来迷惑众人呢?再说那大花公鸡,再怎么中毒,也不可能一只公鸡能径直跳到人怀里去吧?”
苏陌素陷入思索:“那夫君的意思是,一切只不过是巧合?大花公鸡的中毒和那具尸体之间并无关联?”
花清越蹲到苏陌素面前,替她又看了看脚踝的伤。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不过依然有些微微发肿。
“先前想引着你多走动走动,却是忘记你受伤了。”花清越担忧地看着苏陌素的脚踝。
苏陌素虽然感觉脚踝处依然有些酸意,可却相信这脚应当是不会出大事。
酸痛麻,她更害怕的是麻感。
因为那会给她一种无法再控制这脚的感觉。
“夫君不是说了这里药材丰富吗,我多用几次药就好了。”
花清越听了便立即出了山洞。没有一会儿,他手里就握着草药回来了。
依旧和先前一样,他把草药嚼碎后敷到苏陌素的脚踝上。
“恩,夫人如今有伤,我抱你去石头卧榻上早点休息吧。”花清越继续用先前的披风盖住苏陌素,然后抱起她。
躺在石榻上,苏陌素的困意似乎一下子就来了。她强撑着眼皮,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夫君,你刚说的那故事到底谁说了谎?”
花清越一边将披风札紧在苏陌素的身下,一边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