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盏都很好。她很知足。
“两位眼光真好。”花灯摊位前的小贩善意地打量着面前的苏陌素和花清越,他说道,“这可是我这花灯摊上的灯王。”
听到灯王二字,苏陌素便有些提起心来。这肯定是有些规矩要讲了。
只听那小贩说道:“历来花灯会都喜欢猜灯谜,我这花灯却不要客人来猜谜。”
苏陌素有些紧张地看过去,花清越瞧见她的神色,便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
小贩继续说道:“我要客人出谜。客人请给我出十个谜面。十个谜面不能过于生僻,谜底都需要是些常见之物。可这谜面却要至少有八个是我猜不出来的。”
苏陌素听了,便有些苦色。虽然花清越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她却忍不住在旁问道:“这谜面如何才能算作不生僻?若是我们出的谜面,小哥你猜不出便说是生僻,又怎么算。”
那小贩笑起来:“姑娘误会了。我说的谜面要常见,可不是故意为难你们。我要了这谜面自然是做明年灯会挂灯谜用,若是你们出的灯谜字形太过生僻,十个中有九个只有书生才认得出,那自然是不行的。”
“只要字形不过于生僻,谜底难猜些我不会不认的。”小贩说话的时候,看向旁边渐渐围过来的人,说道,“诸位也可以作证,若是我说生僻的谜面,诸位中有五人读得出谜面,我就认作不生僻。”
苏陌素听了这才放了心。
花清越说道:“一年十二月,打一药名。”
小贩张口便答:“四季青。”
答完,小贩又笑起来:“这位公子是想试探我的学识?我书没读什么,可在猜谜之上,各方都有涉猎呢。这可就算猜出一个了哦。”
苏陌素也想到了药理之上去,毕竟药理出谜面,谜面不生僻,谜底却是有些取巧了。
药理不行,她便出了另一个:“四季常青绿,只是花开难,摊开一只手,尖针已扎满。”
旁边围观的众人尚在思考谜底的时候,小贩已经又想了出来:“仙人掌。这位姑娘应当算是博览群书了,这仙人掌是白国的花卉植物,我们朱国可没有。”
苏陌素勉强一笑:“小哥也学识丰厚。”
十个谜底,最多只能猜出两个。现在已经猜出来两个了。
“白色泥、细细沙,软绵绵、硬邦邦,装得水、饱得腹。打一土名。”花清越说道。
那小贩听到打一土名的时候,笑意便掩都掩不住了:“你们这两位客人真是执着,一定想考我生僻。这种土肯定能烧制瓷器对吧?”
花清越没有否认,反而坦然地点点头。
“洁白无瑕的瓷器?”小贩再问。
花清越依旧点点头。
“已经猜出来三个了吧?”旁人有小声问道的。
苏陌素脸上有些掩不住的失落,她拉拉花清越的袖子,想说算了。
“说答案呀,又能用又能吃的。”边上围观的人催促道。
那小贩的笑容却有些凝固:“你确定能吃?”
“能吃。”花清越第三次点头。
小贩的眉头有些结住,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可能啊,这个土我知道,可没见能吃。”
“好了,你写下答案吧,算有一个谜面过了。”毕竟才第一个谜面过关,小贩丝毫不觉得有所担忧。
花清越便走到一边,写下答案递给小贩。
苏陌素脸上的紧张也舒缓了一些。可她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只听到那小贩的声音满是不快。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心诚?做不出我要的谜面不要紧,岂能糊弄我?”小贩拿着花清越方才写的谜底,满脸不悦地说道。
花清越走回原地,牵起苏陌素的手,答道:“我如何糊弄了你?”
小贩愤然地将那张写了谜底的纸展开给旁人看:“你们看,这观音土能做瓷器我当然知道,也确实是又白又是沙样的颗粒。在没有做成瓷器的时候,是软绵绵的,做成瓷器后,坚硬洁白。这些都没错,可哪里能饱腹?”
“若是不说最后这一句饱得腹,我岂会猜不出是观音土?虽然这土不是我们京城有的,可我却也是在书上见过的。书上可没有说可以果腹。”那小贩甚为不服气,虽然这才是第一个他猜不出的谜面,但也输的太窝火了。
“这般不诚意,我不要你们出谜面了。”小贩愤愤地说道。
旁边也有人对花清越和苏陌素指指点点起来:“穿得这样好看,竟是这样的人。”
“不会就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话的是个书生,眼神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