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会因此依赖上季向风，所以斟酌过后，还是决定将那些异样的感觉扼杀在摇篮当中。

季向风脸上蒙上了一层黑色，眼底如寒潭一般，明明心情已经很不好，所吐露出来的语气却很平常，“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呢？”

锦华年瞳孔倏的缩紧，怀疑的目光望了一眼季向风，黑暗当中季向风的表情并不明显，她只能察觉到季向风身上平淡的气息。

“我希望季律师说的是玩笑话，不然……”锦华年再次停顿思考，良久以后才开口道，“合作就终止吧。”

锦华年会这么说，季向风是真没想到，以至于就是他面上的表情也僵硬两秒，随后摇头轻叹了一声，“你倒是稀奇。”

“对你来说，被我喜欢难道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季向风真诚发问，他自认自己条件都不差。

“你很优秀。”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锦华年也不会找上他，但也同样因为这一点，如果季向风刚才所言是真的，她一点也不想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浪费大把的时间在她身上。

如果再早几年，早到她爸爸爷爷都还在世，早到她遇到季向风是在蒋卓云之前，事情可能就会不一样，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的锦华年对感情已经没了当初那份冲动和不管不顾。

“嗯？”季向风蹙眉询问。

“我的情况季律师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在你看来，深处这样境地的我，适合谈恋爱吗？”

季向风沉默了几秒后，薄唇轻启，“我明白了。”

锦华年嗯了一声，神色有些飘离。

“意思就是如果你能从这样的境地出来，你就会开始谈恋爱？”

“哈？”锦华年稍显困惑朝着季向风看了过去，她原本还以为自己那么说他就明白了，现在看来，他明白的，跟她所要传达的分明就是两回事。

“我理解错了？”

锦华年不自觉的哼笑了一声，“之前倒是没发觉，季律师倒是个挺幽默的人。”

面对季向风充满不解的面庞，锦华年严肃的朝他看了过去，“季律师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男人的声音阴沉且毫无感情，“没有。”

“那就好。”

既然只是玩笑的话，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就不需要停止了，锦华年紧接着便道，“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季律师还是跟我保持一些距离吧。”

“给我一个理由。”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吗？”既然如此，需要什么理由，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亲近做什么？

“锦小姐是怕自己会爱上我？”

屁话！锦华年在听清楚那句话后忙否认，并且无比认真的再一次告诫季向风道，“这点季律师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

“既然是这样，锦小姐又在害怕些什么？”

“谁，谁害怕了？”她只不过是觉得季向风对她过于关心罢了，“算了，随季律师你吧，反正季律师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