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1 / 2)

第二天,肖默的戏份便要杀青了,傅宛的戏比他多,还要多待几天。临走前一晚,肖默将傅宛叫到了一边。

傅宛脆脆地喊了一声:“肖默哥,怎么啦?”

肖默笑着问道:“礼物想好了吗?”

傅宛笑着摇了摇头:“真的不用了,谢谢你,肖默哥。”

肖默笑着颔了颔首,又问:“生日那天打算怎么过?”

傅宛歪头认真想了想,淡笑着答道:“应该会跟我男友一起过吧!”

肖默笑容淡了些:“你谈恋爱了?”

傅宛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谈了一段时间了。”

“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提到周肆,傅宛的嘴角逸出了一丝甜蜜。

傅宛的神情变化不动声色地尽收肖默的眼底,心底泛起一丝苦涩,扯扯嘴角,他佯装轻松地笑笑:“连你都谈恋爱了,看来我也得抓紧才行。”

傅宛眉眼弯弯地粲然一笑:“加油!”

肖默望着她巧笑嫣然的脸,也跟着淡淡地笑了一笑,但笑意终究未达眼底。

第二天,大家给肖默举行了大型的杀青庆祝,临走前,肖默和在场的每个人都一一拥抱作别,最后一个是傅宛,他深深地望了眼前的姑娘一眼,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松开前,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宛宛,祝你幸福。”

又过了一周,傅宛也结束了在《目光所至》剧组的所有拍摄,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不过,她回来还不能立刻到家,之前一直在剧组赶戏,落下了很多日程,于是离开剧组后傅宛先是在大连出席了一个商演,又飞去澳门给广告商拍了新一季的广告,紧接着赶去长沙录了一期节目,这才终于回到了暌违已久的家中。

之前啾啾已经找了钟点工将家里清理了一遍,因此回到家傅宛并不需要做什么,只美美地泡了一个澡后,便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

傅宛是被周肆的电话吵醒的,睁开眼天色已经微暗,她睡意熏然地接起了电话,周肆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缓缓传来:“睡着了?”

傅宛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声音软糯地说:“嗯,你下班了?”

“我在你门外。”

傅宛的意识顿时变得清明,她一边拿着电话,一边飞快地奔下床,站在镜子前用手顺了顺头发,然后趿着双软拖往门口奔去。

打开门,一束开得正艳的香槟玫瑰映入眼帘,周肆满带笑意的脸从花束后露出:“祝贺顺利杀青。”

傅宛笑着接过了花,下一秒便被双手得了空闲的周肆搂进了怀中,俯身吻了下来。

门被不轻不重地阖上。

柔软湿润的唇舌一点点地纠缠,周肆在傅宛的口中不知餍足地汲取着香甜,带来令人酥麻的颤栗。

过了许久,久到傅宛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缺氧了,周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然后一下一下地含吮着她微翘的嘴珠细细回味。

“肆…”傅宛被吻得有些腿软,软绵绵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他沙哑着鼻音低低地应着,嘴上的动作却未停下,脑袋微侧,他轻咬住水润的唇瓣,忽轻忽重地研磨舔舐。

“想你。”他低低地呢喃,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傅宛扑闪着水雾迷蒙的眼,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我也想你。”

周肆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随后长臂一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傅宛惊得发出了一声轻呼,可接着便被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给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衣服凌乱地散落于地上,从客厅蔓延到卧室。卧室的窗未关严,傍晚的风徐徐地吹进,掀动着窗帘,试图吹散屋内愈来愈浓的旖旎与暧昧。

有一只蝴蝶乘着风飞了过来,悄悄地停驻在窗沿。

忽然,屋内传来了一声软娇娇的低吟,好似黄莺出谷,好似幼鹿初鸣。而后,却又好似万兽出巢,低吼不断,地动山摇。

渐渐地,顽皮的晚风终于偃旗息鼓,不再试图窥探屋内的春色,可屋里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且许久未有雨过天晴的迹象。

每一朵花来到世上,都含着苞,带着叶,只待雨露滋润,春风催发,就会含羞带怯地、风情万种地绽放开来。

窗沿上的蝴蝶静静地等待着,只等着她揭开神秘的面纱,好去采集那香甜的花蜜。可是它等了许久,花苞已经被滋润着傲然盛放,又被疾风骤雨摧残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它终究没有机会近身,只好悻悻离去。

风停雨歇,星月满空,周肆怜惜地吻了吻傅宛额间濡湿的头发,双手轻轻穿过过她的肩背及膝盖窝,将她缓缓抱起,带进浴室擦洗。

一阵饭菜香气,傅宛被馋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上一件清爽的睡裙,身下的被套也换了一套新的。

坐在床上怔愣了片刻,正腿脚酸软地准备下床,周肆已经听到声响走了进来。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吻,他柔声地说:“饿了没?我做了些东西,起来吃点吧。”

傅宛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仰着脸朝周肆点了点头。

周肆轻笑了声,俯身一个公主抱,便将傅宛抱到了餐桌旁边。

桌上摆着煎蛋,培根,烤面包,还有一份色彩诱人的蜜瓜藜麦牛油果沙拉。周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不好意思,不够时间做中餐。”

傅宛笑眯眯地在他的脸颊印下一个香甜的吻:“没有,我好喜欢啊!谢谢你。”

周肆目光停驻在傅宛鲜妍的脸庞,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恨恨地咬住了她娇嫩的唇,郁闷地道:“真想把你连皮带骨都吃了。

傅宛笑得狡黠,叉起一块蜜瓜喂进周肆的嘴里,她笑眯眯地道:”还是别吃我了,吃蜜瓜吧!“

周肆嘴角微勾,咀嚼着蜜瓜,他遗憾地道:”不好,蜜瓜没你甜。“

吃饱喝足,简单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周肆宽厚的手掌放在傅宛的腰间,一边轻轻按揉,一边低声问道:”还难受吗?“

傅宛嘟着嘴抱怨:”嗯,难受死了。“

眉眼染上淡笑,周肆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