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上个体育课怎么还能闹事?”
医务室外,老向和体育老师都在,任南谦站旁边被批评,他正眼都没给一个,就看着里面隔间的病房。
老向脾气忍了又忍:“任南谦!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任南谦叹了口气,看着体育老师说:“张老师,您应该看清楚了吧?我们在打球,六班的人把篮球砸过来,他们打的陈西寒,吼我·干嘛?”
老向严肃的看着他:“他们为什么要先挑事?事情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任南谦平时懒得解释这些小事,但是今天老向这么逼问,他只能说,不过这些老师总是不信他的话。
“我上周六带陈西寒去网吧,打游戏赢了钟时,他不服软,结束后在路上拦截陈西寒,被我揍了,所以一直怀恨在心,今天又找茬。”
老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让我说什么好!让你好好读书,你把人家成绩好的带去网吧?那里都是混混,不找事才怪!”
任南谦惊讶的看着他:“老师,您信我说的?”
他以为老向会说他在编理由。
老向让体育老师出去,他让任南谦坐下来,然后跟他好好说话:“我信你,这件事,回头我找三班班主任谈一下,实在不行让教导主任管管他们班学生,
但是,你不能再让我失望,别再闹事,今年已经高三,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堕落。”
任南谦没吭声。
老向继续讲:“还有陈西寒的事,昨天他父亲找我,给他送东西,和我说了大概情况,批评过他一些事情,陈西寒才会跑到大雨里,
估计也是昨晚着凉,今天才会昏倒,也不能全怪钟时他们,这孩子家庭条件好像挺复杂,你以后多照顾一下他。”
任南谦垂眸看了看里面,还是什么都没说,心情烦躁的让他想抽烟。
他就很护犊子,陈西寒是他朋友,又算得上是他小弟,自己兄弟被欺负,怎么能容忍。
医务室的校医从里面隔间出来,戴着眼镜框,身穿白大褂,面容严肃的将体温表收好,任南谦过来问:“我同桌怎么样了?”
校医摘下手套扶了扶眼眶问:“他是你同桌?”
任南谦点头。
“你同桌上午高烧39°你不知道吗?现在给他打了退烧针,应该没这么快退烧,加上他身体有严重的低血糖,还得慢慢调理,平时多注意休息。”
任南谦惊讶不已:“他还有低血糖?”
校医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他不是你同桌吗?你们不熟?这都不知道?”
任南谦无话可说,他们不仅是同桌,还是室友,也是朋友,是他粗心大意,没想过这些。
现在终于知道,陈西寒为什么经常会带着糖果,是以防头晕的时候拿着压压,以前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吃糖,他不回答。
校医拿了几盒药给他:“这个按时服用,他体质说差也不差,能熬一上午,还打球运动,这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对了,平时可以适量喝点牛奶,买点钙片,补补身体,他有点营养不良,太瘦了。”
任南谦算是明白了,难怪陈西寒每天早晨喝牛奶,不然他没什么精神,还每天熬夜做题,这是为高考有多拼。
“我知道了。”
老向说:“我先回班上,陈西寒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任南谦:“老师,我今天能不能不上课?照顾我同桌。”
老向琢磨着他是不是就等这句话呢,这人每天想着各种理由逃课,今天算是真的如愿了一回,他现在也不能拒绝。
“行吧,别再欺负陈西寒。”
任南谦无语,他有欺负他吗?没有吧?当然没有。
医务室有个单独病房,任南谦进去看了眼,陈西寒脸色苍白躺病床上昏迷不醒,似乎是难受,神情紧绷皱着眉,额头被篮球砸到的地方也涂了药,现在有点泛青。
任南谦压紧眉宇轮廓,眼眸泛着幽幽冷光,瞳底暗沉如深渊,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出门。
…
中午的时候,任南谦再次闹事,宋临和丁志向本来想帮任南谦解决,收拾钟时他们,结果没成。
任南谦不仅不让他们插手,还威胁他们不准动手,谁参与就直接翻脸,他这次真的生气了。
他现在,就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陈西寒。
在后花园,钟时和司胜都被打的跪地求饶,结果闹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了。
教导主任姓廖,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平时做的善事也多,但就是脾气差,专门喜欢收拾这些闹事的学生。
“任南谦啊任南谦,你说你这两年,来我这里多少次,数的清了吗?”
“前两年我一直批评你,没喊你家长,知道你家庭特殊情况,但是现在高三,你不仅带坏好学生,还这么肆意的在学校打架,到底想怎么样?”
学校只有教导主任知道任南谦父母情况,常年不在国内,各自都有单位,很忙。
也知道他们家庭不和,有一次他家访,听他们邻居说,他父亲在外面有人,但是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