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馨蕊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昊天。
想到之前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
薛灵芸的脸上确实有道狰狞的小伤疤,虽然被刺青修饰过,但有心还是能感觉出来。
可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下那么大的狠手呢?
“你说薛灵芸的脸到底是被谁弄伤地呢?”
石鹭洋?
不可能,听说自从那次闲谈之后他们就来往更加密切,原因显而易见。
他没有理由那么做,给自己填恶心。
那她接触最多的就剩下南宫艳。
那个娇滴滴像是个被宠坏的洋娃娃,怎么看都不像能做出这么残忍地事。
傅馨蕊思索地太过的投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释放,百思不得其解。
程昊天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头“你现在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在傅德水跟薛灵芸今晚见面的原因上吗?”
女人还真是八卦群体。
傅馨蕊也不例外。
她虽然不热衷不代表她不喜欢。
而此时的薛灵芸身上处处神秘,有着无数的疑惑等她去挨个解开。
就像一个被关在密室里的人,找到了一个破解的关卡,兴奋的想要去继续寻找下一个。
“你不觉得这次薛灵芸回来很怪吗?无论是行事还是动机都令人捉摸不透。”
“之前的她,你捉摸透了?”
“……”
傅馨蕊一噎。
竟对程昊天的话无言以对。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绵的秋雨带着丝丝凉意。
傅馨蕊抬起头,看着天空滴落的雨滴。
豆大,如锥。
傅馨蕊走入雨中,仰着头,任由雨水拍着脸颊。
痛~
很痛。
痛的她呼吸都困难。
每次的触碰就像针扎,穿破皮囊,刺透心房。
“你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她,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程昊天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雨中的傅馨蕊。
有些事,不是她逃避就能当做从没发生过的。
薛灵芸对于她。
就像是心尖的一块雾砂,明明伸手就能挥散,却永远缺少伸手的勇气。
*
薛灵芸将车稳稳地停在车库。
拳头用力的砸向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挠的人心更加烦躁。
右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疤痕。
那里被她刺了朵娇艳的花,但傅德水眼中的嘲讽却深深刺痛着她的心,穿透她的心房。
这一切都是因为傅馨蕊。
如果不是她,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