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柳杨,他虽然此时已经鼻青脸肿,但是装逼的神色依旧不减。
“你来做什么?”我问,“找打?”
柳杨一下子被我激怒了,好像马上就要摆开打人的架势,我后退一步,也摆开架势。这么大的走廊,比昨天逼仄的环境更容易施展拳脚,打架我可不怕,更何况我发现柳杨似乎腰不太好,估计是昨天跟我扭打的过程中,扭伤了。
柳杨见我摆开了架势,立刻后退一步,嘴里却说道:“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非要打架?”
这个傻逼。
我收了拳头:“有屁就放。”
柳杨听我出言不逊,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也没介意,而是拿出了手机,给我听了一段录音:
“检查……我,秦歌,昨天晚上……上课时,突然毫无理由地英语老师……老师为维护班级秩序,制止我继续讲话……我不仅没有停止辱骂……反而开始捏造事实……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脸色变了。
柳杨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给校领导听,你觉得会怎样?”
“当然是开除我。”我说。
“你知道就好,”柳杨说,“识趣的话,我要你跟我做个交易。”
我笑了:“你个贱货,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闭嘴!”柳杨说,“现在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wqnmlgb,”我骂道,“你把这东西交上去吧。”
柳杨听我这么说,反而愣了,“你不怕?”
“我不怕,”我说,“你别后悔就好。”
柳杨迟疑了。
“傻逼——告诉你,你尽管把这东西上交,我不怕——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我转身就走。
“你什么意思?”
“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仔细想想。”
如果柳杨手里的录音证据是手雷的话,我的那个,就是一颗导弹。
接下来几天,除了班主任找我谈了一次话,让我老实一点以外,所有老师都不再理我,甚至眼神都不愿意跟我交流。我知道,老师的圈子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无论柳杨他妈平时有多不受待见,面对学生的时候,也会形成一个坚固的联盟,同攻同守,同心同德。我得罪了柳杨他妈,就相当于得罪了所有人。
不过我的名声虽然臭,但是好在不光是“臭”,而是还有“恶”的一面。老师们不待见我,却也不敢跟我“一般见识”,有时候连眼神都不敢与我对视。这样也好,以我的智商,早就不需要通过老师关注来保证成绩了,我只要保证听课和看书跟得上,成绩是不会怎么降的。
跟老师圈子相反的,是同学之间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