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摇头,“那我也不问。”
白紫薇看了看我,又忽然改变了主意:“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反正我也不需要对你隐瞒什么。”
我直视着白紫薇的眼睛。
“有人一直借给我钱用。”
“谁?”
“很多人,男人。”
我靠。难道是卖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去卖肉?”白紫薇问。
我想摇头,但是没摇起来。
“我不会做卖肉的事情,”白紫薇说,“我卖的东西,你可能这辈子都没听过。”
“那你卖的是什么?”
“我卖爱情。”白紫薇说。
“啥?”我惊了,这匪夷所思啊。
接下来,从白紫薇嘴里,我重新认识了“青楼”这一词。
我以为的青楼,就是窑子。白紫薇说,不对,窑子对应现在的,叫洗头房;青楼,对应的是夜总会。
“不过夜总会这个词已经泛滥了,”白紫薇说,“准确地说,青楼要比夜总会高级一些。或者说,古代的青楼,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天上人间。”
“你的意思是,你是天上人间的小姐。”
“差不多吧,”白紫薇说,“不过我强调一下,我不卖身。”
“陪酒吧?”我问。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贱,”白紫薇说:“我不卖身,不陪酒,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不允许客人摸我,也没人敢摸我。我卖的是爱情,不是肉。”
我还是不懂这其中的区别。
白紫薇摇摇头:“你知道,有很多人,他们缺的不是年轻的肉体,而是精神需求么?”
我想了想,如果我年老了,日不动了,恐怕才会产生精神需求。
“有的人,这辈子,可能会接触很多女人,可能会跟许多女人上床,但是,他们有一些需求,是不能够被满足的。”
“比如?”
“有的人,一辈子没有真正地被人爱过,你说,这惨不惨?”
“好像挺惨。”我有点懂了。
说得直白点,没有年轻的肉体,可以上网站找日本的老师,用五指姑娘抚慰一下。但是没有人爱,谁都帮不了你。
“有人有需求,就有人服务。”白紫薇说,“我卖的就是爱情。在服务时间内,像客人喜欢的女孩子一样跟他们聊天,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精神。”我说。
白紫薇听到这个词浑身一颤,用近乎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秦歌,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但是不意味着我觉得这个职业很贱。相反,我觉得我所做的事情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