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冲纹身男说:“这书名记住了?”
纹身男懵了:“什么意思?
“波德什么玩意儿的《恶之花》”我说,“这本书,你明天之前,给我搞到手。明天我和她还来这里。
“啥书?”
我弯腰把那本残破的《恶之花》捡了起来,扑落了上面的泥土,发现这是一本诗集。随便翻了翻,看到了一句话:
一个无人问津的要犯
被判处终身微笑
却永远张不开嘴
我说道:“波德莱尔的《恶之花》。xx出版社的。别搞错了。”
纹身男探头探脑地过来看。
我问纹身男:“听见了吗?”
纹身男点头:“听见了。”
“那你在重复一遍。”我说。
纹身男重复一遍:“要波……菠得的什么花……”
我摇摇头,然后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打了纹身男四个耳光,“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记住了?”
纹身男差点儿被我扇趴下:“记,记住了……”
我呲牙咧嘴,握着自己的手,感觉这手都快被自己扇肿了,好痛。刚才用书打他耳光就好了。
我忍着痛,说:“明天,把这书,给我送来一本新的,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我翻了翻书,看到这书里面还有不少薛婉做的笔记,我回头给了薛婉一个大拇指,又对纹身男说:“书买回来,记得照着原书,把笔记给抄上,抄错一个字都不行,听懂了吗?”
“啊?”
“啊什么啊!”我拿起书,“砰!”地打在了纹身男的脑袋上。
还是用书打人好,不疼,方便。
“懂……懂了。”纹身男赶紧说道。
我说完,总感觉有点意犹未尽,不过看了一眼薛婉,觉得还是算了,不能在薛婉面前过多地展示我暴力的一面。而且对于这种人,一方面要惩罚,另一方面要教化。
我把书扔给纹身男:“你这样,明天你来这里,给我挑一首你最喜欢的诗,背下来,然后告诉我为什么喜欢。听懂了吗?”
“啊?”纹身男的表情特别扭曲,“这……小哥,背这东西……我……”
“干嘛?这个惩罚很过分吗?”我站起身来,“告诉你,让你背诗,是净化你的灵魂,听懂了吗?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我让你背诗,是为你好。你不干啊?”
台球厅的人看着我,有的憋不住笑了。
“小哥,这……”
“你还想废话?”我的语气变得严厉了。
“不敢,不敢……”纹身男直摇头。
“那你和他一起,”我指了一下黄毛,“你们明天下午一起来这儿,还我一本新书,然后背一首最喜欢的诗,然后说说为什么喜欢,理由不得少于三百字啊!”我说道。
纹身男架起黄毛男,两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等等!”我叫住了两人,“你们把个人信息留一下。”
两个人各自留了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我把纸条给老板看,老板表示没问题。我又用手机给他们各自打了电话,确认是他们的手机以后,才放他们走。
“等等!”我叫住了两人,“做错事不会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