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在这儿站一排?”
白清明端着咖啡杯从茶水间走回来,隔老远就看见精英组三人又在顾偕的办公室外排队站好。
这个场景十分眼熟,眼熟到他的眼皮立刻跳了起来。
鹿微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朝办公室里扬了扬下巴。
走过玻璃走廊,站到顾偕办公室外,果不其然,朱砂背对着白清明,单手叉腰站在顾偕的办公
桌前。办公室隔音甚好,听不到她的一个字,但从她的肢体语言上看,现在给她一根火柴,她
能炸了地球。
而顾偕端坐椅子中,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下巴,冷漠又安静,对朱砂的怒火照单全收。
“又吵起来了?”白清明的脑海瞬间如视频倒放,飞速掠过这几天顾偕做了什么,除了boss他
老人家当了几天跟踪狂以外,他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怎么回事?”
张霖道:“成桥股价跌到已经2精品文壆:rousんuЩu(肉書屋)。xγz7岁就半退休,后半生只以投资为乐的罗杰斯。
“给他找点活儿干,别让他再找我麻烦。”
朱砂咬牙切齿,太阳穴都因过度咬合显出一点弧度。
自从豆沙湾爆炸事件解决以后,这几天里,顾偕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
儿。
前天晚上,白清明查到好佳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会去看大都会听歌剧,朱砂掐着中场休息的时间
入场,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打听一下好佳的财务情况是否真如传言那样,资金周转不
灵,银行拒绝贷款。
然而,顾偕不请自来。三个人在休息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半天,像警察闯入毒品交易的现场,
还有种撞破奸夫偷情的尴尬。接下来,场面更加尴尬了,因为真正的老婆现身了,柏素素是
《阿蒂拉》的爱好者,只要纽港上演,她场场不落。这位财务官仰慕柏女神已久,两人从中亚
种族对剑的崇拜一直聊到匈人帝国的灭亡,最后变成了顾偕和两人一起坐进柏素素的顶级包
厢,朱砂从回荡着公鸡被杀一样惨叫的歌剧院落荒而逃。
昨天早上,从来不打高尔夫球的顾偕突然现身球场,朱砂的球友兼潜在合作者们,立刻凑上去
恭维道“想不到偕神的高尔夫打得也这么好”“听说偕神近期有出海的打算?”“偕神怎么看
绿光资本……”。她站在一旁,冷冷看着众人簇拥着偕神,手紧握球杆儿,恨不得一挥杆,先
把顾偕的头打飞。
今天中午,她和好时光食品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约了顿午餐,打算和他谈一下成桥运输的优惠折
扣,希望促成成桥与好时光的合作。
没想到刚点完餐,她身旁的椅子蓦然被拉开,一尊黑面神无声地坐下来。
她本来要以亲切友好的态度,和好时光谈下这笔订单,但顾偕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顶着一张冰
块脸,往那儿一坐活脱脱像个人形空调,飕飕冒着凉风,对方只能嗯嗯啊啊敷衍了一通,肉眼
可见地往下掉冷汗。
她不能责怪这位执行官心理素质太弱,毕竟她刚认识顾偕的时候也害怕,甚至现在顾偕沉下
脸,她心里也犯嘀咕。
顾偕英俊的相貌中带着肃杀之气,那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真正在刀尖上滚过的经历积累起来
的独特气场。藏在西装之下的肌肉敛去了匪气和暴戾,但一举一动都从骨子带着强者的底气。
那双冷漠的眉眼一抬,仿佛随时能从后腰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活脱脱的西装暴徒。
这几天,朱砂派出去的商业间谍邵俊一直联系她,似乎是柯蓝的实验有些重要消息,必须和她
面谈。
但朱砂在见面这件事上格外谨慎,两人在单线联络的情况下约了几次时间地点,每次都以邵俊
突然爽约告终,她虽然心里窝着火,却无法过度责怪,毕竟这是间谍工作。
这几天她本来就忙得四脚朝天,偏偏这时候顾偕还来添乱!
“我听说‘一点炸鸡’的连锁店盈利不够,还不上母公司的帐还在开加盟店,”朱砂啪地点了
根烟,“请偕神帮我查一查,是会计动手脚了,还是首席执行官隐瞒股东,有没有做空的机
会。”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