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林夫人今日这般言行,未免有失长辈的气度。”胡靖扬双手抄兜,清微淡远的话腔,不怒而威。
林夫人听后,讪讪一笑,连带林奇也跟着尴尬摸鼻。
老板娘怙恃着一腔愤勇,单枪匹马,凶悍如同母老虎杀进会议室,须知,但凡男人,谁愿意家有恶妻。鉴于此,沈江按捺不住,频频偷瞄自家老板,却见胡靖扬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唇梢上扬,大有兴会淋漓的架势。见状,沈江勾唇,笑容意味深长,看来老板夫妻俩相处融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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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靖扬驱车,孟紫怡手肘抵于敞开的车窗,手背支颐,表情发呆,恍若灵魂出窍。
林奇最后单独说与她的那番话,至今余音未了:小怡,我不是你,一旦我下了决定,势必不会拖泥带水,若爱,请深爱,若弃,请彻底,否则,自乱于心。临了,我以咱们六年的情谊奉劝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的幸福已然来临,务必抓紧。
胡靖扬打了转向灯,透过后视镜扫了眼身侧的孟紫怡,眉梢轻蹙,这女人何以这般喜欢在他车上发呆,继而,忆起她方才悍妇的一面,哪里尚是纽约那晚给他致电的孤怯小狐狸,俨然一母老虎。
思及此处,胡靖扬忍不住揶揄,语带轻佻,“啧啧,吓死我了,怎么跟只母老虎似的。”
男人的调侃,促使孟紫怡回过神来,顿感羞涩,过会,她清清嗓子,煞有介事,道,“不是母老虎,是母鸡,母鸡为了保护小鸡,那可是不遗余力的。”
胡靖扬哑然失笑,“我还第一次听,有女人用鸡来比喻自己。”
孟紫怡细品了下,脸颊酡然,推搡了他一下,娇嗔,“讨厌,我都快烦死了,你还调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