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着恍然大悟态,哈哈大笑,“说,这么巧啊,那我马上把狗改名。”
张公主手拢了一下一绺青丝向耳后,嘴里冷哼一声,“你不用改狗名,我觉得挺好的。唉,我那哥哥,有时它就真象一条疯狗,甚至不如狗……”
见她情绪有异,我也想了解一下张豹为何被排除在张家这个寿宴之外,便试探着问,“姐,我咋没看到张大哥,本想和他敬一杯呢?”
谁知,张公主的声音变得带着一丝烦恼了,叹息一声,“唉,我也不瞒你,最近一些事他做得有点过头,盯上北山矿的也有他。让我爸禁足一个月不准出家门……”
说这话时,脸上一丝复杂神色转瞬即逝。但她到底是张公主,或许觉得有点失态,或许是不想吐露过多的家庭秘密,便迅速转换话题,都不留一丝让我回味的时间,“听说,你们在天都是搞白酒生意?”
我欣喜地点头,没想到老子的留侯醉,竟然也有了点影响。
“姐你肯定喝过吧,留侯醉,就是我们酒厂生产的。现在很有名的,供不应求。是我们天都市的书记、市长招待专用酒,俗名天都茅台。可惜奶奶寿宴上没用这酒,下次姐去天都,我会用这天都名酒、高家坳猪手招待你。”
她咯咯地笑起来,明珠颤动,甜美如少女。
“一提起留侯醉,就眉飞色舞的。咯咯,你们也真搞,‘二千年留侯家酿,二千年汉家风骨。留侯醉古酒,传承五千年中华血脉!’张良都没来过天都,那村子不就是姓张么,就弄出个留侯醉。”
她学着新闻联播的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完,自己笑得弯了腰,象一株迎风摇曳的海棠花。笑毕又一脸赞赏,“不过呢,真让我高看一眼,这就是资本深耕的真谛,也让我相信,北山矿虽然难搞,在你手里一定能做出文章。”
现在我越发坚信,张公主想在石门咚和积水潭建度假村,那她一定也提前了解过我们。在她的棋盘上,北山矿或我李三石,一定也是她必须面对的棋子。或是合作者,或是竞争对手。否则她不会知道得那么多,甚至连她的保镖都知道我的名字。
因此我也舒心地笑,“这广告词是我小嫂子编的,她是厂长。现在天都市、区、镇三级都在给我们投资,你要投资我们欢迎,多多益善,不过可要抓紧哦……”
她没接我的话,却问,“前天夜你们矿上损失不小吧?”我狐疑地看着她,她眺望着墙上画中的山峦说,“你是为这个来的吧?我明确告诉你,是小陈庄铁矿兰扒皮、五眼的人干的。”
“兰扒皮、五眼?他们是谁的人,马三爷还是池总?”张公主如此直爽,让我始料未及,我试探着问。
张公主说,“他们原来是马文好红莲集团的保安,后来与马文好闹崩了,就自己开了小陈庄铁矿,我哥给他们投了八十多万。后来我才知道,主要投资人是池兵、池民兄弟俩。搞矿的都喜欢囤集资源,五岭铁矿确实有意愿加盟你们的北山矿,青涧岭有铝矿资源,价值不菲。但他们这次行动跟我哥没关系,我说话是负责任的。再说,还用着那么下作么!”
她没有说是谁,但却撇清了她大哥张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