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4(2 / 2)

到了咖啡馆时天已经黑透,一楼大厅内人声鼎沸,一个乐队正在舞台上准备演出。说是酒吧或咖啡屋,其实本地来消费的人主要是来吃甜点、喝饮料,当然也有咖啡。

杰哥在一个叫紫禁城的豪华小会议室内摆了一桌招待许雁,作为跟班的我自然不能进,被四个人高马大的马仔强行拦在了门外。当许雁被杰哥拉着手进入包间时,她只来得及回首向我一瞥,那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忐忑,甚至幽怨和绝望。

包间在二楼,我心里有点慌张,许雁怕要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了。

这四个马仔如临大敌,虎视眈眈,我根本不是他们对手。此时发难,只会把事情弄糟。此时一楼音乐声已经响起,我扭头叼着烟走下楼去。

大厅内乐队已经基本准备完毕,演出即将开始,我直接走上小舞台,仰着脸悠悠吸了一口,然后从一个一身黑皮衣、扎着马尾巴、正风骚地扭着翘臀的女歌手脸上摘下墨镜。

这一摘出人意料,吓了台下众人一跳,发出一片惊叹之声。

原来这个脸部高耸、臀部圆翘的“文艺大嫚”,竟然就是那天那个假大嫚,是如假包换的男狗一枚。现在墨镜被人扯掉,正一脸惶然看着我,那弯月般的鹅眉竖起,可在我高大彪悍的身影前又不敢发作。

我挑衅性扫了假大嫚一眼,张扬地替他戴上墨镜,径直走到小乐队处,拿起一把电吉他,提着圆凳走到黑色的小舞台中央坐下。

我五指潇洒地弹拨着,琴弦间荡漾着醉人的音符。当《一剪梅》旋律叮叮咚咚地从吉他上流淌出来时,仿如天簌,咖啡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声和掌声。

这一幕让咖啡屋大厅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我要干什么。两名酒吧保安正要上来干涉,见状便停下脚步。乐队和歌手也都愣在一边,他们在纳闷,晚上杰河没请啥高人哪?

尴尬、僵硬的假“文艺大嫚”反射性地一挥手,乐队迅速跟着伴奏开了。

我闭着眼睛,忽然想起了陈小春,便反手倒拨,深情唱道,“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余音绕染,仿佛费玉清原味,全场顿时都醉了。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流氓文青,一把完全未经雕琢的普通电吉他,我随心所欲,兴致所至忽而反弹,一曲歌罢,如醉如痴,顿时镇服了全场。

假大嫚已经认出了我,正想蹭过来腻歪,老子却不理会众人“再来一首”的欢呼声,挥挥手,掉头潇洒上楼,只留下一片掌声和口哨声。

楼上四个马仔也被我的歌声陶醉,我睃了一遍朦朦胧胧的人群,忧虑地站在紫禁城外的走廊上又足足抽了两支二马。烟雾弥漫,那刺鼻的烟味醺得四个高个壮汉频频皱眉。

不能再等了,我向楼梯看去,仍不见项东升人影,不禁心里渐渐觉得要坏事。

杰哥是文化人,文化人讲究的是情调,不会上来摁倒就插。但时间也得拿捏准,不至于让许雁失身,否则这暴戾的臭娘们发起女人疯来,是绝对饶不了我的。当然我还有另一层担心,杰哥是玩女人高手,现在我更怕许雁被他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