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李省心两口日子过得抠,一般馒头、玉米面饼子当道,忙的时候甚至黑窝窝头或喝粥就咸菜凑合。出了豆豆这事后,许雁开始每顿晚饭都有酒有肉,一般三个菜一个汤外加开一瓶兰陵大曲,把徒弟侍候得象大爷似的。
象今天晚上这么隆重这么高规格,自我来学徒以来未尝如此奢侈过。
棚屋内温度宜人,我洗完脸和手坐下,却见小岛已经正儿八经地早早坐到了桌边。那位置过去都是主人李省心坐的地方,现在它就象个主人,瞪着亮晶晶的一双眸子大爷一般静候着,仿佛一家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那巨大的脑袋骨溜溜地跟着许雁转,那色迷迷的目光则始终不离她左右,尤其是围裙上那高耸的胸和围裙下那性感圆润的臀部。我知道它一定在琢磨着,晚上该如何享用许雁。
“老天,真是骚祖宗,你看那眼,你能不能快让它别看我……”
许雁端着一锅米饭进来,让小岛铜钱大的一双色眼吓得双股一软,差点将锅扔到地上。
我强忍住笑,抬手给了小岛一个爆栗,“看明白了吗,看过瘾了吧,秀色可餐吧,这特么是老子的师母,应该就是你师奶奶,老子都不敢看她你却胡思乱想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用色眼看她,没大没小的,那是以下犯上坏了规矩!”
小岛瞪了我石一眼,一脸不屑,扭头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这畜牲回到人间,似乎又想起了曾经的旖旎岁月,这喷嚏打的很放肆。似乎是说,你个混蛋幸好现在说了,老子还打算晚上办了她呢,这特么差点犯了乱伦大错啊。目光顿时转到了盘中的美味上,瞬间就拖起长长的垂涎。
人有人格,狗也有狗格。既然是奶奶辈的,那想也是白想了,这畜牲很现实,从此只当许雁是空气,是过眼烟云,再也不做无用功。
许雁听着我的话愣了一下。现在乾坤颠倒了,这混蛋徒弟话里话外你细琢磨分明都是骨头,让你觉得忒不对劲又找不出茬儿来教训他,但她还是啐道,“么的胡说八道呢你,怎么说话,你才是它爷爷……”
可是说完她脸就更红了,“呸呸”地朝一边地上啐了几口。
这爷爷和奶奶岂不正好是一对?我闻言心里大乐,哈哈哈,撩拨这个小少妇显然撩到了地方。乐在心里脸上却不敢笑,虽由衷感叹,却仍一本正经地绷着。
“呵呵,正点。”
“得瑟样,还吃不吃,堵不上你那臭嘴。”
两人都努力绷着,有点情不自禁,可我们是师徒,现在正是饭点,随时有邻居会来。刚刚经历生离死别,过去这些天,许雁的神经一定处在崩溃的边缘。虽然现在还以师母自居,这会只要我心一软,她准会扑到我怀里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