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旅5(2 / 2)

“那你妈妈呢,她不管哪?”

我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或许陈乐夫已经不在人世。

我以前听陈小春说过无数次,她的父亲陈乐夫业余爱好就是自己满山跑挖树根养盆景,每次下乡时都让司机在轿车的后背厢里备了铁锹、镐头、锯子、塑料桶等。

不管在哪,一旦发现好的老树根,便会不遗余力地挖出来,带回家上盆养着,然后修理捆扎侍候成千奇百怪的盆景。弄得院子里都没地方摆,却又不舍得送人,为此和她妈妈没少吵架。

陈小春说,“人家当领导过瘾,在家对我和姐都摆腔调,才不管我爸的那些花呢,她总说爸爸对盆景比对她和女儿上心。再说爸爸去学习那么长时间,妈妈心情不好,哪有心思浇水、施肥、上药、捉虫什么的,她也不懂啊。”

“你爸要在省里学这么长时间,你妈妈没去看看啊?”我用水草将篓子仔细盖好问。

“怎么了石头,你是不是听到啥了呀?”陈小春有点紧张。

我反应过来,随意道,“我才从里面出来,能听到啥,就随便问问。”

陈小春神情黯淡,“当然去过了呀,妈妈说过一段时间,她也要去参加市委组织部请省委党校组织的市管干部学习班,学习商品经济和股份制经营理论。”

说完陈小春就匆匆地走了,我望着她远去的姣好身影,尤其是蹬着脚踏的那两条有力的长腿和坐在车座上的那圆润的臀部,感觉过去仿佛就在咋天,心思却变得沉重。

望着西坠的夕阳,一想到刚出来时路戎在商河路上对我的欺凌,想到咋天朱九桶对我的羞辱,心里又在暗暗期待着明天。老子明天就是要日了你路家的儿媳,给你路家戴上一大堆绿帽子!

第二天一直到午后二点,陈小春才骑着单车,龙头上带着一大袋子水果,后架边的提兜内还捆着两个大西瓜,车后拴着一条黄色的秋田犬,高高兴兴地驾临陈公馆。

那秋田犬发情了,远远望见小岛就兴奋得一副谄媚相。

陈小春解开绳子,秋田犬就讨好地扑了过来。对着小岛挠首弄姿,躺在地上露出可爱的白肚皮,撒娇、求欢。

我帮陈小春支好车子,提下水果,陈公馆的主人再回陈公馆,一切和三年前没有两样,可我们已经不是过去那样纯真的恋人,她秀眸里已噙上泪花。

小岛嗅嗅秋田犬的尾部,就带着秋田犬走到屋子右边洋槐树的荫凉下开始办事,这一幕让陈小春泪脸红透,低着头差人答答的样儿。

远处的铁路货场上工人们正在干活,她掀起纱帘进屋,神思恍然。一帘幽梦,多少相思,老情人相见,犹如烈火烹油,两人就在门后便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边吻着一边挪到床上。衣裳不翼而飞,言语纯属多余,我们战栗着、啜泣着融为一体,默默的抵死缠绵。

生离死别,化作一番云雨。三年相思,却是无语话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