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变4(2 / 2)

室外寒风呼啸,室内暖气不温不火,但犯人们挤睡在大炕上很暖和。

从被抓进墨城路派出所时起到现在,在这些没有未来的死刑犯人身边,我享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受到过度摧残的躯体疼痛与奇痒纠集在一起,那种难受感让人难耐。

对此经验丰富的我知道,这标志着我的身体在快速恢复!

人和动物的世界一样,尊卑天定。有人天生气场强大,在人群中处处受人敬重。有人靠人格力量或靠权威征服人、折服人或领导人,也能受人尊敬。

我李三石能靠啥,是靠信义让人仰望么?呵呵,这有时理由很牵强,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

汪小飞、焦海宁将我弄到余国民手里,我没有心存一丝幻想,心里对自己的命运坦然得很。老子不会怨天尤人,只能听天由命,我甚至对死亡已经完全超然、麻木。

年夜饭送来了,我双手双腿浮肿不能动弹,身上每一块骨头都疼,这些魔头们细心地喂我,比侍候亲娘还要细心。热饭热汤下肚,五脏六腑顿感暖洋洋的。

夜里上厕所时,他们细心地架着我,象侍候自己亲爹一般。我双手不能动弹,他们有人甚至拿着我的jj对准粪桶。

接下来几天,身体不再受到摧残,既然死不了便又要操心人间的事。

可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没有信息,我还是急出了一嘴火泡,躺着铺上不能动弹,心里在煎熬、挣扎,比汪小飞、焦海宁的摧残更加让我生不如死。

到大年初四那天,我腰上有了点劲,皮肉伤终于被熬了过去。衣裳被暖气烤干,穿上感觉很舒服,竟然能慢慢倚着墙壁坐起来了。

但感觉很有点奇怪,这几天余国民一直没出现,一个一个恐怖的夜晚,这些恶魔也没有伸出魔爪取我的性命。

这太反常了,按照“老板”的杀性和荆拥军、柯云露、汪小飞、焦海宁等人的脾性,既然费尽心机把我弄了进来,岂有放生之理。

这太反常了,似乎哪里出了岔子,有点不大对头!

余国民和汪小飞、焦海宁一样,都是混进警察队伍的坏分子,在岑梅的大富豪暗中也开着一份高薪,都是千家诚的嫡系。

现在,在拘留所折磨残或直接办掉我,对余国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

年三十我被送进死刑犯室,便是余国民十分“高明”借刀杀人招。身为看守所长,他只需一个轻轻的暗示,牢头就会在一个一个暗夜轻松地弄死我!

如果这些死刑犯没听他的暗示,但一个一个监舍,身为所长他有至高无上的号召力,他有无数招数可以轻松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