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公交车启动，往西边开去。

公交车驶离了关村区域，沈也知道周雨安在关村租不起房子。

车，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周雨安说：“你是直的，被掰弯的人不是你这种气质。”

“切，说的你很懂盖似的？你交过男朋友吗？”周雨安塞耳机，不再搭理沈。

沈敏锐的发现，周雨安听的是美剧《绝命毒师》。

周雨安不看手机屏幕，只听剧的人物对话。

剧男主角海森堡自制氢**酸一瓶，交给小弟去消融一具尸体，毁尸灭迹。

在这时，公交车停了，周雨安下车，用英语自言自语说到：“escape，or-face。”

要么逃避，要么面对。

这是《绝命毒师》男主角的一句经典台词。

说完这句台词，男主角变了一个人，由一名学化学老师，变成全美最出名的技术流毒枭。

沈跟着周雨安下车，这里是六郎庄，距燕大七八分钟车程。

“别跟着我了！”周雨安摘下耳机，喝到。

“周雨安，你到底怎么了！”沈吼到，他发现周雨安最近变了一个人。

不是变成盖，而是……沈也说不清道不明，所以他一定要去周雨安的出租屋调查清楚，这小子不会在制毒吧！

沈保持5米距离跟在周雨安身后，任凭周雨安如何驱赶，沈是不走。

周雨安拿沈没辙，他打不过沈。

沈跟着周雨安进入一栋民宅，没有电梯，楼房老旧，楼道昏暗，墙壁贴满小广告，角落里横尸一具无头死老鼠。

3楼，周雨安租的房子在这层。

周雨安开门，进去之前回头说到：“我真是服了你了，沈，你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请回吧，大佬，我累了。”

“越是假装盖，越不是盖。”沈执意不走，“我进去呆一分钟，可以吗？”

“你真的是任性。”周雨安进入他的出租屋，并未关门。

沈赶紧冲了进去，这是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沈快速扫视房间值得怀疑的物品，从客厅到卧室，从卫生间到阳台。

结果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周雨安的出租屋内全是书，光碟，白纸，作图工具。

大部分是数学书籍，从《吉米多维习题集》到《微分几何》，从ann-th到acta-th。

周雨安几乎复制了沈这两年的数学书单。

沈看过的数学献，做过的习题集，周雨安copy了一份。

周雨安正在追随沈的轨迹，他也有野心和欲望。

白纸画着各种数学曲线，以及数学推导和证明的式子，看样子周雨安在起草一篇微分几何方面的论。

光碟全是英的，多是英语八级水平的练习测试碟，以及托福的听力碟。

“十分钟了。”周雨安敲了敲手表。

沈终于放心了：“这里并没有你男朋友的贴身衣裤，阳台晾的短裤头都是你自己的。”

“卧槽，你怎么知道短裤头都是我的？”周雨安很意外。

沈说到：“咱俩在一个寝室住了快两年，你的裤头全是花的，size是size为l的罗季偏好黑色，同样是l的蔡青，赤橙黄绿青蓝紫换着穿。我可是燕大数学系的逼王，这点观察力都没有，当什么逼王？”

“你……你居然有这种特殊癖好？”周雨安吓的瑟瑟发抖，连退几步。

“所以你并不是弯的。”沈笑了笑，“盖不该是你这种表情，所以周雨安你也想出国，一个人租个房子研究学问，图个清静，这没啥丢人的，藏着掖着干嘛？你全套复制我的书单、献，这没有任何问题，我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