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院士，曹老师，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心“二把手”周雨安小心翼翼的陪同曹院长。

“二把手”加了个引号，因为周雨安尚未获得心副主任的官方承认，燕大并未正式提拔周雨安晋升心副主任。

周雨安虽然在数学取得了一定的成，但他还是太年轻，才30岁出头。

心主任是国双院士，是欧美四个科技发达国家的外籍院士，心副主任怎么着也得先成为国单院士，才有资格竞争心副主任一职吧？

沈一旦出差不在首都，他的主任代行权力往往只委托给一个人，是周雨安。

周雨安帮沈代签过不少件，当然了，这些件基本都是数学领域的研究课题立项申请书，申请金额一般不超过10万。

非数学领域的、超过10万金额的件，周雨安从不签字，这个时候他通常只有一句话：“等沈主任回来再说。”

沈是很信任周雨安的，周雨安如果想更层楼，需要他自己更加努力，不管是学术还是政治态度，都要以更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

今天，心的“内定二把手”周雨安陪着笑脸应付着物院的院长，没办法，人家老曹是院长啊，是院士啊，是国内的物理牛人，咱一没有名分的“内定二把手”不得低调点儿？

“曹老师，走，去我的办公室，我给您泡壶茶。茶是好茶，是最顶级的龙井。最重要的是，我这套茶具很有来头，据说是道光年间……”

“小周啊，你这磨叽的性格能不能改改？”曹院长才不跟周雨安去喝茶，他火急火燎像是来砸场子般的大声叫唤：“沈，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周雨安是知道的，曹院长是一名理论物理学家，曹院长的主攻方向是暗物质的研究。

沈前不久抛出的一个海螺，可以说是委婉的给出了一个信号：暗物质这个研究方向没有前途。

“沈主任他不在心啊，要不曹老师您改天再来？”周雨安可不想惹正在气头的曹院长，但他也不愿出卖自己的领导、自己的兄弟，所以只能打太极。

“你们沈主任出差了？”曹院长问到。

“不知道哦，好像没有吧，要不曹老师您给沈主任去个电话？”

“打过了，打不通，关机！所以我才来你们心找沈面谈！”

“曹老师您打的是哪个号码？”

“138那个！”

“哦，可能沈主任138那个手机没电了，要不您打他133的号？”

“给我133的号。”

“1331024……”

终于，曹院长联系了沈：“沈主任，我是曹以刚，你在哪里呢？什么，在家带娃，这才早10点，你这是迟到啊还是早退……什么，娃病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我改天再找你……对了，你家闺女得啥病了，如果严重，那得赶紧送医院啊……什么，宝宝不开心，这是哪门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