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万岁爷,他原本不是先皇膝下最得宠也并非嫡出,更不是最优秀的皇子,他想要继承大统,那就肯定要比别的皇子付出更多的努力,这努力不单单是指能力本身,权谋和权术都同样重要,有的人就擅长此道,有的则是怎么学怎么摔打都磨炼不出来,可万岁爷明显就是前者,再有太后最后的助力,才有了万岁爷在迎娶异国公主的情况下,还能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的结果。”
穆葭听着他这样说,看着他这张平静的脸,她知道封予山说的都是真的,知道封予山是在说封远图,可是何尝不是在说太子四皇子他们?当然了,这里面肯定也包括封予山自己。
对于一个皇子主动或是被迫良久的权术和权谋,封予山并没有回避,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这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他既然想着跟穆葭要天长地久,那就不可能会对穆葭隐瞒,隐瞒这些穆葭可能会不齿、他却没办法割裂的特质,虽然,这也让他倍感焦虑。
可是为什么穆葭的眼中没有反感没有警惕,反而满满的都是柔情呢?
封予山不明白,穆葭却拉着他的手道:“封予山,你还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没说。”
“什么?”封予山不明就里。
“自身的能力,还有权术权谋以及狠心,这都是能斗败其他皇子、登基为皇的必备条件,可这却不是能稳坐江山、做一个受臣子爱戴、受万民拥护的贤名君主的决定因素,”穆葭一字一字说的认真,字字句句却又带着浓浓的温情与期待,“得有跟这些条件相匹配的心胸还有格局,才能让一个君王稳坐江山,才能洗退可能被迫染在身上的血腥气息,封予山,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