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也真的很挫败。
葭葭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是因为他不值得信任或是葭葭认为他还不够强大?没有强大到能够让她全然依赖的地步?
封予山抿了抿唇,竭力压制内心的烦躁,一口气儿将杯中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回了小几上,再看向那四人的时候,封予山的脸已经阴沉得不像话了,他本就在沙场驰骋多年,身上不仅仅有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度,更有骨子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这种杀气,寻常人或许还感受不到,可是对于练家子来说,那真是受不了,封予山这还一个字儿没说呢,那四个人已经被吓成了鹌鹑似的,一个两个的抖得不行,有个胆儿小的,实在撑不住,“咕咚”一声,身子朝后一仰,就晕死了过去。
邹令面无表情地唤人进来,让把这晕死过去的侍卫给拖出去“处理”了,一时间,剩下的那三个人更是两股战战,牙齿打颤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根本就停不下来。
封予山撩了撩眼皮,目光凉凉地在这三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最中间的一个人身上,缓声道:“你们还是没有说实话。”
“王、王爷……”三个人,尤其是最中间的那个人,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惊惧,一个个都磕巴得厉害,面如金纸,一句话还没说完,又都纷纷叩头求饶,“王爷明鉴!小的们……小的们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啊!王爷饶命啊!”
两边的侍卫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只有……中间的那个侍卫还梗着脖子,僵硬地跪在地上,他同样面如金纸,浑身大汗淋漓,一双眼却一眨不眨地跟封予山对着,也不知是不是给吓破了胆儿,那时候竟如此大胆敢跟封予山对视,而不是像另外两人一样,磕头求饶。
封予山淡淡地看着他,半晌,冲邹令抬了抬手:“把这两人给拖下去。”
哪两人?
自然指的是那两个磕头求饶的人。
“是!属下遵命!”邹令二话不说,就直接唤人进来把那两个哭成泪人儿的侍卫给拖了出去。
封予山瞥了一眼返回来的邹令,淡淡加了一句:“你也出去。”
邹令一愣:“主子,这不大好……”
话还没说完,封予山淡淡的眼神就落在了邹令身上,邹令心上一凛,当下也不敢再继续废话,忙不迭就躬身退下了,然后就守在了门前,心里那纳闷儿得很,难道剩下的那个侍卫,真有什么了不得秘密?要不然主子为什么一定要把他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