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马希声能良心发现,不料此话却令马希声的心变得更黑。
马希声单手托着下巴,神情严肃地与她商量道:“要不,在后面添加黄金二字?”
唐青容瞬间哭丧着脸,急忙哀求道: “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您千万别这样做。”
马希声眯缝着眸子,目光锐利如勾,残忍地说道:“把你怀里的两锭银子上交,本殿就给你免了。”
唐青容闻得此言,忍不住在心里叫骂:连我仅有的两锭银子都不放过,这该死的吸血鬼!
暗地里问候了马希声祖宗十八遍后,她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两锭银子交到马希声的手上。
马希声得意地把玩着银子,察觉唐青容直愣愣地盯着银子,便难得温柔地安抚道:“好了 ,别难过,作为补偿,本殿赏你为我涂药!”
“……”
唐青容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去计较,免得自己被气死。
她见马希声很自觉地将外衣脱了,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下绷带。
马希声常年征战沙场,身材极好,肌肉结实,蕴藏着慑人的力量,威武霸气,许是这些年在这长沙府养尊处优,那被风沙与日光摧残无数次的古铜色,如今恢复了本色,如白玉般白皙细腻,那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与抢伤清晰可见。
若不是看到这些伤,唐青容根本看不出来此人是在刀枪血口中成长的将军,只因他长得过于俊美,天生的肤质好得令女子嫉妒。
听闻此人十二岁便随着叔父上战场,这还是他的母妃坚决要求的,他成长的残酷由此略见一斑。
唐青容着实不明白,天下哪有当娘的如此狠心,竟然叫尚且年幼的儿子上战场,而且还是个长得如此美貌的儿子。
绷带解下后,马希声慵懒地趴在软榻上,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绿色膏药。
这伤是为她落下的,唐青容不敢怠慢,上前将马希声散在后背上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拨弄到旁边。瞧见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荆条的痕迹触目惊心,唐青容看着便觉得疼痛无比,心中不禁对马希声多了几分愧疚。
她默不作声地拿起绿色膏药,温柔而细心地替马希声涂药,涂到伤口比较严重处,她生怕马希声会疼,还不时地往伤口上吹气。
当她涂到一半,管家走进来,恭敬地向马希声行礼,回禀道:“殿下,刘公子决定前往边城寻找商机,重振家业,今日特意来向您辞行。”
马希声闭着眼享受着唐青容的伺候,闻得此言,依旧闭眼。
他如同闲话家常地吩咐管家:“刘思恊是个经商天才,只可惜一直被高郁那只老狐狸打压着,如今离去,必定身无分文,你取一千两给他,本殿就不接见他了。”
“是!”
管家应了一声,恭敬地退出去。
唐青容对马希声如此大方的行为感到吃惊,心里好奇,这刘思恊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此想着,她不慎用力过猛,低头瞧见那伤口都渗血了,慌忙为他清理血迹。
她见马希声不吭一声,忍不住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不痛么?”
马希声却高傲地回她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喊叫的话,还算什么男人!”
唐青容见他如此傲然,故意往他的伤口上用力按了一下。
“啊!”
马希声触不及防,惨叫了一声。
唐青容心里乐了,调侃道:“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痛么?你叫什么?”
马希声不回应,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对小丫吩咐道:“小丫,记上,唐青容故意伤害主人身体,扣50两!”
唐青容听到要扣钱,心头一紧,急忙委屈地向马希声解释:“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才按了一下下,您能不能不罚啊?”
马希声却不吃她这一套,斩钉截铁地表示:“不行!本殿要你谨记,往后未经本殿允许,不许随意捉弄本殿的身子!”
……
此话一出,小丫即刻向唐青容射来杀人的目光。
唐青容心虚地低着头,默默地继续为马希声涂药,再也不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