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从堂上昏迷前及醒来后,所有的变化都落入他眼中,前后变化如此明显,并且大相径庭,甚至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那……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向氏吗?
接连查验了四五具尸首,都是一样的症状,向晚将铁针并列摆在朝阳准备的白色绢布上,直至三十具尸首检查完,一具也没有拉下。
那义庄的看守人见尸体的头上取出了这么多的铁针,连连称奇道,“姑娘好精细的眼力,这尸体在老朽这里放了许久,长的甚至不少于三个月,期间老朽整理尸体无数次,竟然都没有发觉这根针,没想到却被姑娘找到了!”
向晚看了那老者一眼,扬唇一笑道,“连仵作都不易察觉的地方,老伯年纪这么大,老眼昏花,只怕更是不能发现。”
那陈伯闻言,点了点头,确实,那铁针虽粗,但到底是针,对于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来说,哪里能看得清?
朝阳见她将最后一根铁针放到了白绢上,盯着向晚道,“都是一样的死法?”
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碰尸体,而且又是解剖又是摸死尸的,连腐烂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尤其是在每具死因分明一样的时候,她也没有放过其他的细节仔细查找,这一点,在他这个看不惯这个女人的人眼里看来,竟然也不得不为她折服,此刻语气这才好了些。
向晚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凤澈道,“三十具尸首,全是十五到十八岁不等的少女,以针器封穴阻断血脉流通窒息而亡,然后再做出自缢假象,死者生前均没有挣扎痕迹,都是一针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