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一见到你呀 栖见 2341 字 14天前

徐艺绮表情微绷了下,一瞬间又恢复成了温和微笑着的样子,垂头弯腰脱掉了高跟鞋:“那还挺奇怪的,也许是放在别的地方忘记了吧,你再好好想想呢。”

向歌轻笑了声,翘着的长腿放下,指尖撑着桌角,人站起来了。

她一米七三的个子,脚上的高跟鞋也没脱,站直了以后比徐艺绮要高上一点,视线微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声音绵软又慵懒,却缓慢清晰地:“我这个人吧,记性确实不太好,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想重新想起来,因为麻烦。”她话音微顿,头侧了侧,“所以,你别逼我想啊。”

第6章 快乐

封面的拍摄工作在一个星期后,第二天上午,向歌和那边的负责人见了个面。

《singo》主编名字叫eda,据说统治力极强,在《singo》最低谷的时候接任主编,几年的时间将这本杂志彻彻底底盘活了。

向歌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和事迹简介的时候,本以为是个女强人型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叫了一个女人名字的时尚杂志主编是个男的。

不仅性别男,还是个笔挺溜直的纯爷们儿。

等一切都确定下来上午过去了大半,把人送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宋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翘着腿转笔:“等这个封面拍完,我让他们给你配个经纪人。”

向歌站在桌前,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先给你搞个助理凑合用用。”

向歌再次点点头。

宋执懒洋洋地靠在老板椅里,手里昂贵的金色钢笔在修长指间旋转,侧着头问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捧你吗?”

关于这个问题,向歌也很认真的做过一番思考,她眨眨眼:“你想潜我?”

宋执眉心一抽,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他重新捡起来捏在手里,看着那张坦然的脸,强忍着想把笔丢过去的冲动:“你长得挺好,脑子也不笨,红起来能给我赚钱。”

向歌懂了:“宋总,其实您要是早点发现这点,我应该已经帮您赚出一架飞机的钱了。”

宋执冷笑一声:“就你两年前那个臭屁德行?不给你梯子都能飞上房揭瓦了,真把你捧起来不得直接冲上天去?”

“……”

向歌无言以对。

等向歌从办公室出来已经十一点多,直到封面拍摄工作开始以前,除了跟杂志方的一些交涉以外,她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事情,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宋执已经效率很高的给她找了个助理来。

小助理姓宫,叫宫茉,是个眼大胸大的眼镜娘小萌妹,之前是宋执的生活助理,就在向歌啧啧感叹没想到宋执喜欢这个类型的时候,宫助理开口说话了,声音十分御姐,平板又冷漠:“向小姐,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助理,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事无巨细向宋总汇报的。”

向歌眉角一抽,直接走到车边拉开驾驶位车门,人坐进去,关上车门按开了车窗,手臂高高伸出来朝她摆了摆,一脚油门走人。

车子开出去一段,宫茉人还没来得及回去,就看见那辆车又不急不缓的倒回来了。

向歌把车重新倒回门口,副驾驶的车窗打开,身子侧倾过来:“小茉莉,你去帮我定做一个锦旗。”

宫茉一愣,没反应过来:“定做一个什么?”

“锦旗,就是那种送给医院医生的感谢锦旗,什么妙手回春救死扶伤,什么神仙再世送子观音这种的。”

宫茉一脸懵,没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个东西,表情从茫然到恍然大悟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满脸复杂的点点头。

向歌没太在意她丰富的表情变换,手肘搭在车框,补充强调道:“明天晚上五点之前麻烦务必帮我弄出一个来,辛苦了。”

*

也许是宫茉觉得明天晚上五点前这个时限放的太久了,简直是对于她工作效率的侮辱,所以第二天下午三点半,她就按响了向歌家的房门门铃,面无表情的提着卷锦旗来了。

向歌都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这种不用想也明白的事,直接跟她道了谢,转身从客厅茶几上勾起钥匙串,踩上鞋子出了门。

房门直接没关,回头看着她问道:“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宫茉面无表情的推了下眼镜拒绝,和她一起上了电梯下去。

向歌没从家里开到第二人民医院过,对这边的路也不是很熟,凭着记忆绕了两圈发现走错了,最终还是放弃直接开了导航。

等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即将初春,天渐长,光线柔暖。她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医院大门,就决定直接在车里等。

想了想,又怕他从侧门后门之类的走掉错过,向歌干脆抓起副驾驶上的锦旗,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进医院骨科科室门口,向歌步子一顿,停下来看了一眼表,算着离医生下班时间还有一会儿,便跑到电梯间旁边角落里,面对着墙壁开始整理语言。

“周医生,之前真的多亏了您精湛的医术,我的脚才能这么快好。”

“您对于病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谅细心照顾也让我深深感动。”

“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接受这面锦旗,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心安。”

“并且想请你吃个饭,表达一下我的感谢。”

女人手里握着的锦旗竖着拿,末端一下一下戳着下巴,视线低垂长睫敛着,自言自语的排练着一会儿要说的话。

绞尽脑汁的念叨了一会儿,向歌静默了几秒,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么尴尬又虚伪的台词到底是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讲得出来啊。

她挫败的撇了撇嘴角,想想还是放弃了,决定见机行事临场随意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