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娘不是贵妃娘娘吗？

看向贵妃。

只见对方端坐在那里，一点提示都没有给他。

心在往下沉。

欧阳兰既然这么笃定，那么就说明，这事她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视线从所有的女人脸上划过。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后宫女人的可怕。

当然。

一直以来的疑惑，在这一刻也得到了解释，贵妃娘娘为什么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断了他继承皇位的可能，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她的亲儿子。

但若是司徒彦是欧阳兰的儿子。

司徒卓又是谁的孩子？

不对。

他的亲娘是谁？

最终。

视线停留在了淑妃的身上。

以前从未怀疑过，但现在，倒退一步，有些不被他在意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是淑妃善良，对所有的皇子都很好。

而是。

她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他好。

感动吗？

完全不。

甚至他完全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伟大，还是狠心，这些年看着亲生儿子叫着别人母妃，她还能笑得十分温柔，不，既不是伟大，也不是狠心，是可怕好不好？

太恐怖。

“看来你找出来了。”

罗兰很满意，“淑妃娘娘，你就没什么话说吗？”

“欧阳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淑妃虽然极力掩饰，可她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出卖了。

“司徒安，你真可怜。”

司徒安瞬间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孔敬，我突然想看看你的手段了。”罗兰笑着说道。

孔敬站起身来。

司徒安都想跑了，可他能跑到哪里去，看向自家亲爹，此时他的父皇正在痴迷的看着欧阳兰，再看向贵妃，依旧是高贵端庄，完全无动于衷，倒是淑妃娘娘，脸色更白了，只是，光脸白有什么用啊。

此时。

他是真觉得他很可怜了。

明明他被掉包的时候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啊！

好在。

淑妃没有司徒卓的亲娘狠心，在孔敬敢走出亭子的时候，就站了出来，她很清楚，她承认了，下场肯定不会好，可那是她的亲儿子，哪怕从怀孕起就对他又爱又恨，但终究还是不敢赌，若是其他人，她还可以肯定，这就是威胁，比的就是定力。

但欧阳兰的名声太盛，也太厉害了。

哪怕儿子也是皇上的，她也不确定，若她真的不敢，对方会不会真的对儿子下手。

刚刚孔敬描绘的画面，她单单是想象就受不了，更何况是当面看着。

“够了，欧阳兰，别再逼我了，我承认，我就是司徒安的亲娘，行了吧。”

死就死吧。

“你还算有人性。”

罗兰笑着说道：“说说吧。”

既然已经得罪了欧阳兰，也就等于得罪了司徒傲，甚至是她娘家知道她做的事情，可能都会责怪她的，这就是欧阳兰的魅力，她从来就不敢小瞧。

也正是因为如此。

都这样了，她自然也就不怕得罪贵妃了。

“最开始换你儿子的可不是我，是贵妃娘娘，我宫里有她的人，但她的宫里同样有我的人，在得知她用她的儿子换了你的儿子后，不知道她是愧疚还是担心你的儿子太出色，就想着断了司徒彦继承皇位的路，让他一辈子都当个没有实权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