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2)

二十三、战斗天赋和武学智慧

我手下一共八头血骷髅,血焰锤最强,是七阶虚相级神兵,雷煌次之,是六阶虚相级强者,莫辟邪是四阶虚相级强者,马泽南和那奴山山,还有其余三头血骷髅杂兵都是三阶虚相级的好手,有了这八头血骷髅护身,再有手底下数百头血夜叉源源不断的输送力量,我才能跟那奴良海正面抗衡,纵然被压制在绝对下风,但仍旧屹立不倒。

我的性子其实十分执拗,越是压力大,就越是不肯服输,非要抗争不可。

那奴良海给予我的庞大压力,反而激发了我心底最凶狠的一面,把妖雷异电之力催动到至巅峰,高呼酣战,那奴良海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相信,那奴良海亲自出手,他一定认为可以轻易灭杀我这个敌人,但我的顽强和韧性,战斗的经验和天份,都远远超过了那奴良海的估计,隐藏的实力也是层出不穷,他虽然占了绝对的上风,未必就不会头疼。

我催动了血焰锤,强横一击,再次摆脱了太狱兽虚相的牵引,冲上了高空之后,稍稍缓和了一口气,我就催动了蛇巫神法,顺带把所有血骷髅身上的蛇种激发。

幻魔十法跟四大鬼王命魂图配合无间,但对血祭之术的配合就没那么好,反而是蛇种和蛇巫神法,对血祭之术颇有提升。

我已经武装了神武天雷铠,又把血骷髅召唤出来,还集合了手底下所有血夜叉的力量,已经是压箱底的能耐全都拿了出来,还想要催动更强的力量,也就只有蛇种这最后一手了。

蛇种的晋级分作几个阶段,最低层次的就是蛇纹刺青,只能做沟通之用,稍微高明一点,就能把蛇纹刺青化为蛇种,变化各种武器,随着蛇种的层次越来越高,变化的武器也越来越是厉害,甚至还能变化大蛇铠这样增幅虚相之力的铠甲。

但蛇种一旦提升到了七阶虚相级数,它的真正威力才算是正式开发出来,蛇种作为战斗的辅助,介乎虚相和宝具之间,它最大的功效不是直接用来战斗,而是辅助战斗运算,推演战略战术,提升战斗天赋和武学智慧,让主人的每一分力量都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把所有的力量都运用至最简约,也让主人在战斗中减少出错,每一击都臻至最完美的层次。

打个比方,打靶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在战场上能有一成的击杀率,就已经非常厉害。

我在正常状态下,一击能够把九成九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但是在战斗中,就会因为种种情况,一击最多只能发挥至七成,甚至因为敌人的格挡,闪避,干扰,一击中能对敌人有直接影响的力量,可能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在蛇种的辅助运算下,我的武学智慧和战斗天赋大大的提升,几乎每一击都不会浪费力量,并且随时可以晋入最佳战斗状态,做出最恰当的反应,让每一招一式都近乎完美无瑕。蛇种才自启动,我就顿时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大大的减轻,血焰锤在我的手中,也开始生出了种种精妙的变化,再也非是刚才只懂得死打硬拼,战术也变化多端起来。

那奴良海脸色微微一变,他应该也没有想到,我明明看起来已经底牌尽出,为什么居然还能再次提升实力,而且这次还不是力量上的提升,而是战斗智慧上的变化。

那奴良海的太狱兽虚相,发出阵阵异啸,浑身的眼睛都放出切割虚空的光线,最后在那奴良海身外汇聚成了一道彩虹圆弧,这道彩虹圆弧是不知有多少虚空碎片拼凑而成,没有任何物质能够经受得住它的切割。

如果是在没有蛇种加持之前,我一定是豁尽全力去硬轰,借助虚相之力泯灭大量虚空碎片,虽然那奴良海还能催生更多虚空碎片,但毕竟需要时间。但现在我的武学智慧和战斗天赋大大提升,知道这么干的效率实在太过低下,随手放出一道血焰,附着在彩虹圆弧上,灼灼燃烧起来。

我的血焰不可能破坏这些虚空碎片拼凑的彩虹,但却能最大限度的消耗那奴良海的魂力,他要维持这些虚空碎片,也是要不断催动虚相之力,而且我用的手法十分巧妙,跟那奴良海的魂力消耗比率,可以达到一比三,我一他三!

我有八头血骷髅和数百血夜叉,纯粹的力量和魂力积蓄,并不比那奴良海差多少,甚至在“量”上,还雄浑过那奴良海。比拼消耗我是绝对不怕的,更何况还是他消耗比我要大的状态下拼消耗。

那奴良海久经战阵,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战术,心头顿生恚怒,连续变化太狱兽虚相,但却怎么都无法摆脱我发出的血焰。

我发出了血焰之后,就往后撤退,跟那奴良海拉开了距离。

那奴良海修炼的是太狱兽命魂图,善能操纵虚空,在他面前我想要逃走几乎不可能,但真的比拼速度和身法变化,太狱兽又怎么能跟能把血祭之力转化为妖雷异电之力的血夜叉虚相媲美?我仗着雷霆战车,每一刻都在不停的改变方位和方向,在蛇种的战术推演下,永远跟那奴良海保持一个最为合适的距离,那奴良海几次挪移虚空,但却都没有办法把跟我之间的距离缩短。

在我们之间把距离拉开之后,那奴良海就再也占据不到上风,我把御雷九变的法门一一使出,极芒电剑,破解雷椎,不破雷盾,雷光电鞭……配合血焰灼烧,一举从绝对下风,转为了互有攻守的局面。

虽然我仗着蛇种和蛇巫神法的推演战术之能,提升了战斗天赋和武学智慧,扳平了战局,但心底却也明白,凭了太狱兽虚相护体,那奴良海就能稳稳立于不败之地,毕竟他是八阶虚相级强者,压过了我一个大品级,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我虽然能仗着种种手段将之抹平,但却没有办法逆转。

我心底暗暗忖道:“那奴良海这个老家伙,算计深邃,不好对付,要不要把雁别行也叫过来围攻?”

二十四、只讲结果

我跟孙悟空,杨戬他们围攻过灵王,也跟他们一起围攻过逍遥侯夜摩和无方侯铜赤壁,但对上那奴良海,我却没有什么信心。

一来,想要越级挑战,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帮手,雁别行虽然已经有了突破,但尚未稳固七阶虚相的修为,就算他已经稳固了七阶虚相级的修为,光是他一个人帮手,也是远远不够,至少也要五位以上的七阶虚相级强者,才有可能围攻那奴良海,并且将他击杀。

二来,围杀那奴良海,必然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我们围攻灵王和逍遥侯夜摩,还有无方侯铜赤壁,是因为运气好,这才没有折损太多人手,但我决计承受不了,折损高阶手下的后果。

三来,血焰锤,雷煌,莫辟邪,马泽南,那奴山山……这些帮手跟血祭之术体系相合,雁别行却不是血夜叉,更不是血骷髅。他跟我配合战斗倒是没问题,但是我没有办法通过血祭之环,灌输生命力和魂力给他。

所以我很快就否定了把雁别行召唤过来的打算,因为那并无助于改变战局。

既然不能召唤帮手,我就只有依靠自己了,那奴良海的实力如此强横,太狱兽虚相攻防一体,牢不可破,我想要战胜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消耗,拼到最后,看谁能剩下最后一分力气。

这种拼消耗的战斗,是蛇种的专长,当我做出了决定之后,脑海中就自动出现了无数战斗方式,我根本不假思索,随意选择,御雷九变和血祭之术在我的手中,登时就生出了无数奇妙变化。

这一场战斗,因为我们双方都很难抽身退出,翻翻滚滚就恶战了一日一夜,那奴良海功力深厚,我也一样魂力雄浑,居然越斗精神越是各自见长。

我在跟那奴良海的战斗中,也窥测到了许多鬼神法则的真正面目,甚至大致知道了,八阶虚相是什么样子。只是我现在并未有把血祭之术的八阶命魂都开辟出来,就算有再多感悟,限于积累不足,也无法尝试突破。

我稍稍提高了一分速度,血焰锤化为流星,狠狠的撞开了那奴良海的太狱剑,身法一晃,毫不犹豫的变化了其次方位,在我每一次改变位置之后,我原来所在的位置,都会爆出一团五色七彩的炫光,我的身法变化要是稍慢一步,就要给那奴良海太狱惊魂炮给轰个正着。

那奴良海连续七记太狱惊魂炮落空,忍不住长声厉喝道:“你纵然有千百种手段,但只要被我伤到一记,就是万劫不复,我仍旧是以前的提议,不如我们双方做个交易如何?”

我知道那奴良海说的不错,他毕竟是八阶虚相级强者,虚相又是太狱兽这种最善于操纵空间的妖兽,实际上太狱兽和太岳龙的能力截然相反,太岳龙是开辟命魂乾坤,创造一个极大的空间,可以藏入很多东西,但太狱兽的主要能力,是粉碎空间,并且借此击杀敌人。

太狱惊魂炮就是太狱兽最强的力量,就算九阶虚相级强者挨上一击,也要变成齑粉,甚至对十阶虚相级强者都有威胁。

唯一对付太狱惊魂炮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要给他轰中,但太狱兽又有几分封锁虚空的能力,所以在面对那奴良海的时候,实力稍差之辈,几乎是被他随心所欲的斩杀,实力相当之辈,也会头疼无比,甚至就算九阶虚相级强者,他也凭了太狱兽虚相抗衡几分。

太狱兽虚相,若非仅止于八阶,这头妖兽的能力其实非常强横,几乎有横扫九成以上同阶妖兽的实力。

我也只是仗着血祭之术能力特别,妖雷异电之力能够泯灭虚空碎片,才会在一开始就没吃什么亏,后来我启动了蛇种,战斗天赋和武学智慧大大提升,对付那奴良海的太狱兽虚相,就又多了许多方略,但饶是如此,我仍旧不得不承认,想要击败这个大敌,实在太难了。

但跟那奴良海交易,却是我绝无可能同意的事情,那奴良海的城府太深,底牌太多,一旦我把蛇种的秘密交给了他,说不定我就要被他活活玩死,等到了那个时候,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易的,纵然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交易十分划算,但若是能有足够的智慧,把眼光放远,就会知道这种交易有多么愚蠢。

我不会跟那奴良海交易,但却不代表,我不会说谎骗他。

我亦提气喝道:“我本来也是要跟国师商议,如何去做那件大事儿,但国师却忽然出手截杀,让我对国师的信用,非常的没有办法信任。”

我绝口不提,自己偷偷逃走的事情,那奴良海似乎也不在意这个,笑道:“我们说好了三日后详谈,如今正是第三天,我只是来赴约而已,如何又有什么截杀之事了?不如我们罢手言和,通力合作,把这件事办好,然后各取所需,岂不是快哉?”

我们两人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放弃寻找对方破绽,讲对方一击必杀的机会。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做事只讲究结果,谁也不会再有各种愚蠢的念头,直到那奴良海反复确定,绝对无法在我身上找到半分破绽,他才猛然一声清喝,把太狱兽虚相收回了身边,把虚相之力也缓缓收缩,放弃了一直都在封锁虚空的力量。

我嘿然一笑,也把八头血骷髅收回了血祭之环,褪去了神武天雷铠,但却一直都保持了跟那奴良海的距离,这才回以一笑,说道:“国师可曾听说,羽翩跹此女乃是大启国后人的事儿?”

那奴良海微微吃惊,脸上七情变化,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羽翩跹的来历,还是假装不知道,幸亏这件事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寻找一个话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