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跟着奴才进去吧,老爷等候多时了。”穿着管家青色衣褂的刘伯引着苏樱樱往屋里走。
苏樱樱微微偏头,余光看到落日余光落在一侧的竹林里,斑驳的竹影落在铺着描花石砖的地面上,竹林里传出几声低哑的鸟鸣声,却看不见任何鸟类的身影。
苏樱樱迈着小步跟着刘伯,绕过长长的走廊,余辉从雕花的木粱上照到苏樱樱的眼底,刺目的感觉让她有些想要落泪。
“吱呀”雕花木门被刘伯拉开发出轻微的声音,刘伯垂首弓着腰请苏樱樱进屋。
苏樱樱轻轻提着衣裙的一角,抬步跨过不高的门槛,进了屋子,然后就听到身后的木门轻轻的碰上了,屋里也传来温润柔和的声音,“你来了?应该叫你樱桃还是苏樱樱呢?苏姑娘?”
屋内装饰的极简,只有一台圆桌,几柄圆椅,临窗的地方有张美人榻,再往里是一张黑木围着青色床幔的木床,墙面上也仅有几副书法,圆润瘦长的字体隐隐有些凛冽,写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警示性谚语。
男人穿着淡蓝色的长袍,坐在床边,手中执着一卷书,长袍的衣角垂到地上,露出足下穿的绣银线祥云长靴,腰间挂着莹白色的椭圆形玉佩,细看衣服的袖口和衣领处也绣着不明显的精致花纹,男子洁白面庞侧对着苏樱樱,长而直的浓眉舒展着,唇间还带着一丝笑意。
苏樱樱福了福身子,“王大人叫我樱桃,我即为樱桃,唤我苏樱樱,即为苏樱樱。全凭大人做主。”
王石临略略仰头,后背半束着的发丝如瀑布似的扫过冰凉丝滑的衣料,“便叫樱桃吧,我那日见到你,便觉得话本中“玉面桃腮樱桃小口”的美人儿是真实存在的。”
苏樱樱抿唇笑了笑,王石临指腹摸了摸嘴角,“以前只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假的,如今竟觉得写的很真。”
“过来!”王石临摆摆手,苏樱樱略微迟疑的迈着步子走到王石临跟前,王石临拉住苏樱樱的手,托起她白嫩纤细的手掌,“青葱玉指似兰花,美!樱桃可会写字?”
“幼时与村旁教书先生学过几日,只会写些简略的字。”苏樱樱手指微蜷,似想要收回手掌却被王石临牢牢的握着。
“恩,那樱桃可想识字写字?”王石临抓着苏樱樱的手一个用力,苏樱樱拉到跟前,用手揽着苏樱樱的腰身。
苏樱樱被王石临揽着腰身子僵硬,嘴里说着,“全凭大人做主。”
王石临带着苏樱樱的腰把她放倒在床上,压住僵硬的苏樱樱,盯着苏樱樱的双眸,“你,可想识字写字?”
苏樱樱原本站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的就倒到了床上,被王石临黝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不自觉的说出心里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