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2 / 2)

相师[重生] 何婪 2558 字 11天前

云景又拿起向婉玉的手机,打算仔细查看图片,结果一个不小心,屏幕往前滑了一下,手机中保存的上一张图片展现出来。

同样是在山间,四周植被繁茂,夜色下,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从水中走了出来。

水并没有将它的身躯打湿,毛茸茸的白毛蓬松柔和,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光,两只常常的耳朵垂在两边,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抚摸一番。

不过与普通兔子不同的是,那原本应该是兔脸的位置,却长着一张美丽的人脸,五官美丽稚嫩,应当是一名美丽的女性面庞——

向婉玉忽然伸出手,将手机给收了回去,然后迅速关掉主屏幕,手机屏幕一暗,人面兔身的画面消失不见。

见云景看着自己,向婉玉镇定自若地将手机收进口袋,回看云景道:“你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我刚说过,我看过这附近的地形图,我能带你离开这里。至于外头的猴子虽然恐怖,但你能打得过它们,我们两个彼此合作,一定能安全地活着回去!”

“就算他们三个有问题,张泉和徐晓诗还在这里。”云景道,疑惑地看着向婉玉,“余兵章谷和高翔三个人先去找水的,刚才剩下我们四个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离开?”

向婉玉怔了一下,皱眉道:“张泉是gay,你没看出来吗?他看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你吃掉,有他在,我不觉得安全。”

见云景还不动容,向婉玉似乎有些急了:“张泉这人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非常心狠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水边露宿,当时大家的东西都还在,食物也完全足够,是张泉主动提议去捕猎,说在野外,吃新鲜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

“他带着另外三个男生,一起当着我们的面杀死了一只野兽,那是一头母兽,看起来还在哺乳期,被张泉抓住后,不断哀嚎着,甚至跪地求饶,非常可怜,但是张泉一点也没手软,割喉放血剥皮,都做的非常熟练。

“这样的人,和屠夫有什么区别,和他一起走,一路平安无事自然最好的,但要是有个万一,他转头指不定就能像杀野兽一样,把我们都杀掉!

“我是女人,张泉对我没兴趣,他如果要吃的话,我可以确信第一个想吃的就是你!”

说到后面,向婉玉的声音有些破音,尖尖细细的声音一改柔和,犹如一把薄而锋利的刀,不断斩断云景的犹豫。

如果云景是普通人,此刻早已被向婉玉说服,跟着她走了,但云景却依旧不为所动,抬眸冷静地看着向婉玉:“第二个传说是什么?”

“什么?”

云景道:“第二个传说,关于这个神庙的传说。”

“——啊!!”

一阵惨叫声从不远处突兀地传来。

不论云景还是向婉玉,都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

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在四周回响,几秒后,余兵惊慌的脸出现在了眼前,他喘着气,因为恐惧与紧张,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抖动着。

“高、高翔好像死了……”

“你说什么?!”不论是云景还是向婉玉,都惊了一下,纷纷从地上站起来。

“真、真的!”余兵急得要哭了,“我们找到了水井,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三个人合力提了两桶水上来,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清理了。

“水很冷,两个人都被冻得受不了,浑身都被冻紫了。

“我看他们难受,就想去多找点儿可以烧火的东西过来,打算用蜡烛点个火堆,给他们烤烤,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高翔被章谷推下水井……

“我和章谷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桶放下去,想要把高翔给捞出来,可是……只捞上来一层头皮……”

余兵一边说着,带着云景和向婉玉朝水井的位置走去。

原本就微微颤颤的烛火,随着人走动忽明忽灭,将余兵的身型都照的模模糊糊的,到最后仿佛前方只有一盏烛火在悬空移动,余兵整个人都被吞入了黑暗,只有他的声音依旧在两人耳旁响着。

“那层头皮是高翔的,他整个脑袋都被开瓢了,水井的水全被染红……全都是高翔的血……”

“凝结后的黑色血块,和红色的血……还泛着恶臭,就好像高翔很早很早以前,就死在里面……”

第232章

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随着余兵的声音席卷云景和向婉玉二人,犹如一股潮湿的冷气, 嗖嗖吹着二人的身躯, 留下透骨的凉意。

云景忽然看向地面。

向婉玉注意到云景的举动,连忙跟着云景一起低下头,她视力不如云景,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无奈之下只好弯下腰, 用烛火照着地面,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到一串串湿湿脚印。

很显然, 脚印是余兵的。

人总说鬼是没有脚的,余兵走路声音太轻, 一点儿声息都没有,他在前头领路, 又看不见人影, 只能听到声音, 向婉玉心中怕的不得了,此刻见到了脚印,反而舒了一口气,

不过, 云景刚才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凝重呢?

这样想着,向婉玉刚想抬起头看向云景,就这个时候, 云景将手机递了过来。

向婉玉就着手机一看,赫然是编辑短信的页面,上头只有四个字,却让向婉玉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脚是湿的。”

脚是湿的,不是鞋是湿的。

余兵光着脚,脚底全是水。

明明去找水的时候,他还穿着鞋。

而且如果只有脚被水弄湿了,走几步路,脚底的水渍很快便会消失,但是余兵这一路走来,又带着云景和向婉玉折返,脚印上的水丝毫没有要模糊的迹象,湿漉漉的,就像有水源源不断从他的身上留下来,最终印下了明晰的脚印。

向婉玉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样紧的不得了,她颤抖地弯下腰,刚想再仔细看一遍,就在这时,一张人脸忽然从黑暗中探了出来。

“你们在干嘛?”余兵脸上带着怪异的笑,询问向婉玉和云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