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回 抉择
“这就是那虚无飘渺的天道！”
在未得到那股神识力量，完全的激发出魔石的力量之前，秦湛根本就无法触摸到天道这一个神秘的层次。
但是现在，当他体内形成星空世界，几乎能够对整个十方宇宙形成掌控后，终于清晰的感应到了天道的强大……
那是一种哪怕他现在，已经拥有整个十方宇宙为后盾，可以调动整个十方宇宙的力量仍然无法抗衡的超级存在！
随着这股强大的精神意志出现在他体内的星空世界，他明显能够感受得到，他对于星空世界那种先前堪称百分之百的掌握，明显弱化了无数倍，被人类联盟所占据的那片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起来，隐隐有一种脱离他意识掌控的趋势。
当他集中心神，想要仔细的往那片变得模糊的星空世界观望过去时，却有一种雾里看花般的不真切感，尽管能够感应到它们的存在，可就是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位置！
“天道入侵……这应该就是上玄宗主林雪口中的天道入侵了。”
秦湛的目光透过虚空，直接盯在玉昆仑的身上。
“你想救他！？救下你这枚棋子！？”
话一说完，秦湛猛然出手，原本已经合身法则，不知道逃出几千万里的玉昆仑，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虚空迅速变幻起来，在一个刹那，他眼前的星空世界突兀消失，而后再次出现。
不过，当他再次出现之后，却并非是一片陌生的星域，他现在所处的，正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玉昆仑，堂堂人类联盟第一高手，在借助法则之力逃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居然被秦湛随手间给生生的摄回了原地！
看到四面八方那片熟悉而令人恐惧的星域，以及近在眼前的秦湛，玉昆仑心中的恐惧无可遏止的爆发出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这个亲自将林珊害死的敌人，秦湛眼中怒火中烧，只是他所愤怒的目标，不止是近在身前，随时可以捏死的这位人类联盟第一高手玉昆仑，还有那股强大到实际上令他感到恐惧的精神意志！
“你现在出现，是想救你的开路之卒么。”
望着人类联盟方向那片深邃的宇宙之地，秦湛眼中充满着杀戮之意！
“你……”
玉昆仑沿着秦湛的目光望去，似乎想要知道他究竟在和谁对话，可是任凭他如何观望，始终看不出来在那片深邃的宇宙之中，究竟隐藏着何方神圣！
“想救他！？现在，我告诉你，我回来了，我就是我，我想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止，哪怕是你，也绝对不行。”
话一说完，玉昆仑所处的那片法则忽然溃散，紧接着，化作一股强烈的法则风暴，瞬间席卷上了玉昆仑元神所在的区域，在这股法则力量的绞杀下，只剩下元神的玉昆仑，根本就不可能阻挡片刻，直接被这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卷成虚无。
玉虚殿殿主玉昆仑，亲手导演了第四星域战役全面胜利的人类联盟第一高手，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陨落在这片无名星域！
不成圣，终为蚁蝼！
哪怕他玉昆仑有着先天灵宝昆仑镜，领悟了五道法则，被称之为人类联盟的第一高手！
玉昆仑一死，失去灵魂感应的先天灵宝昆仑镜立即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往人类联盟所占据的星域中央破空而去，凭借星空世界的力量，秦湛分明能够感应到那股精神意志对于这件先天灵宝的召唤。
“在我面前的东西，岂是你想拿走就能拿走的！？”
大喝之中，秦湛豁然出手，直往那飞向虚空中的昆仑镜抓去！
只是，当他的手即将抓住昆仑镜时，在昆仑镜上，骤然爆发出一丝强大到极点的空间波动，凭借这股空间力量的影响，它竟是直接跨越了无数万光年的距离，突兀的消失在了这片星空世界，隐隐中他能够感应到，这件先天灵宝，已经被召回到了第九、第十那些他控制力颇为薄弱的星域之中。
“天道，就是你这所谓的天道入侵，以一个纯粹入侵者的身份，占据十方宇宙广博的星域，以此为基，引发十方宇宙和灵界之间的战争，导致了这本来就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一切全部发生，导致了我自人类世界进入灵界经历长达百年的分别，更是导致了此刻我与珊儿之间的天人永隔！”
秦湛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冰冷之意，体内那几乎和他的意识完全融为一体的一元重能，立即被调动起来，直往这片在人类联盟占领下，变得模糊的星空世界冲去！
“我所存在的意义，便是我内心的执着，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们的意志强加到我的身上，主宰我的使命！你想要喧宾夺主，将我控制，让我也变成你的战争傀儡，加入这场血腥的战争之中！妄想！！无论你是什么，现在，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带着你的一切，给我滚出十方宇宙！”
随着他的意识调动，整个十方宇宙所有并未被人类联盟所占据的星辰，全部爆发出比之先前来，强大无数倍的星辰力量！
若是说，以前的星辰，无主性的往整个宇宙中散发星辰波动，是一种无意识的本能，那么现在，整个十方宇宙非人类联盟占领的所有星辰，则是同一时间，同时的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星辰力量，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这些星辰力量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的往人类联盟占据的七大星域冲击而去……
不过，当秦湛这声势浩荡的一击汹涌的冲入人类联盟占据的星域，妄图将笼罩在星域上空的那股神秘力量彻底冲溃时，那股无比强横的精神意志，再次爆发出来。
在这股精神意志的干扰下，秦湛所调动的一切星辰之力，仿佛羊入虎口一般，在冲入人类联盟占据的星域范围后，彻底的失去了一切踪迹，连带着秦湛自己对那片星域的控制也变得越发微弱起来……
“这是……”
秦湛的脸色骤然一变。
以他现在的能耐，可谓是掌握着整个十方宇宙，竟然无法将人类联盟占据的星域撼动！？
“十方宇宙，最为至高无上的，便是那领悟至高法则的至高圣人，我现在的能力，虽然不知道算不算至高圣人，但是，确确实实掌握着至高法则，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是主场作战，主场作战的情况下，我岂会奈何不了天道你这一介入侵者！”念一至此，秦湛立即再次与体内的星空世界产生联系，便要再次调动这片星空世界的力量对人类联盟占据的星域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突兀自宇宙深邃之地呼啸而至，眨眼间，已经停落在了秦湛身前不远。
“秦湛阁下，住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万里迢迢，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赶到此地的上玄一脉宗主，林雪。
不过，她的呼喝声，并未让秦湛手上的动作有丝毫停滞，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这股天道的力量驱逐出去，甚至于将整个天道轨迹彻底颠覆，为此，哪怕付出他生命的代价，也再所不惜！
现在的他，可谓是再无任何牵挂，唯一的执念林珊，也在刚才香消玉陨，除了报复天道，将天道轨迹彻底击溃，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再能让他存在下去的意义。
“秦湛阁下，住手，你这样攻击，是不可能有丝毫作用的，天道的力量已经牢固的将那片星域占据，一味的调动星辰力量和法则力量攻击，不止无法对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还会令你所控制的星球，星力越来越弱！星力一弱，伴随着灵气流失，修炼也就越发困难，日后想诞生出合道至尊的难度也将呈直线提升！”
秦湛扫了一眼赶过来的林雪，语气中充满着冰冷：“你们灵界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想尽一切办法将珊儿骗往灵界，并且交好于她，不就是预料到了今天然后将她死亡的仇恨嫁接到天道一方的身上，让我走向天道的对立面么？现在，我不惜一切的对天道发动攻势，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吗？”
林雪作为整个灵界除了界主以外的最高统治者，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
听了他的话，当下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的歉意：“不可否认，将林珊带来灵界，我们确实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但是你所代表的本来就是天道，如果没有这个过程，得回力量的你，定然会遵循天道的安排，将我们灵界覆灭，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自救而已。而且，林珊之所以会死亡，这确实是天道的力量在作祟，他不允许你为了林珊而放弃你最终的使命……哪怕我们不将林珊带来灵界，该发生的事情仍然可能发生，天道让你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针对我们灵界，而并非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
“呵呵，为了灵界，为了灵界……”秦湛神色凄然的笑了两声，脸上充满着嘲讽；讽刺天道，讽刺灵界，同时也在讽刺自己：“你们天道与灵界之争，却是将我与珊儿牵扯进来，一方，以我为棋子，覆灭灵界，一方以珊儿为棋子牵制于我……哈哈哈哈，你们灵界和天道，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哈哈哈哈！”
“不，秦湛阁下……天道是天道，灵界是灵界！天道至公，天道无情，但是我们灵界并非如此。这一点，相信通过两个阵营的文明，你也能够看出一二。”
“那又如何，你们灵界表现的再好，在我看来，也都是一丘之貉！”
“我们灵界也有我们灵界的难处，现在灵界的地位实际上已是岌岌可危，虽然你表面上看上去，灵界确实还有着和天道抗衡的资本，但实际上，哪怕界主大人要有所行事，都必须符合天道的办事法则，遵循因果定律，比如将林珊带来灵界，又比如根据线索，让你自己前来与我们相见……这些，都受到天道的窥视，我们所能做的，只能够在更改小势的情况下进行我们的计划……”
“是么？”
“秦湛阁下，我们时间无多。一开始，我们灵界与天道之间的战斗，就一直在溃败，从人类联盟占据第一个星域需要上百万年打下另一座星域开始，我们的势力已是越来越弱，在万年前，人类联盟刚刚取得了第四星域战役的全面胜利，眼下，更是已经到了第三星域决战的时刻……天道的力量已经是越来越强大，用不了多久，他的势力，就会遍布整个十方宇宙，到时候，我们灵界无法生存，而你，在我们灵界覆灭后，你也将失去你存在的意义……据我所知，对付没有存在意义的不安因素，天道执行的手法向来是——抹杀！没有人会在自己有限的空间戒指中，存放一些无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