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开始公开传法。

他传的法，是总纲！

也算应了他当年得到夫子传承时，夫子对他的要求。

在这过程中，楚羽一直想要寻找那位麻衣老者，想了解更多古老的消息。

但可惜，麻衣老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很彻底。

问周乾，周乾也不知道。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就是万古之前，另一个时代的那尊大帝。而他老人家，则是我们的师尊。你是大师兄，除了我，你还有两个师弟和一个师妹。但他们都应该早已经不在这个世间。或许是进入了星空大坝，或许……是仙界吧。”

周乾很没形象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穿着一身西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他老人家的来历，你总该知道吧？”楚羽看着周乾。

“不知道！”

周乾轻轻抿了一口，品味着嘴里传来的淡淡酸涩和那股葡萄的清香，看了一眼楚羽：“那个时代，很多无上存在的来历，都很神秘。很多人都像是凭空出现的。对此有很多种说法，嗯，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一种，就是这些人，全都来自于仙界。”

周乾说着，看着楚羽道：“据说你也是。不过仙界的事情，从来都很模糊。我没去过，不敢乱说。”

“天上的仙，会是不死之身么？”楚羽喃喃自语。

周乾翻了个白眼，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下去，打了个哈哈道：“大师兄，您现在也是大圣境了，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幼稚吗？”

楚羽并没有在意周乾的嘲讽。

他当然很清楚，只要是生灵，不管修行到什么样的境界……都避免不了有变得衰弱的那天。

当然，对目前的他来说，只能将这种推断推演到祖境。

就像一座山，不管多高，它都是有峰顶的！

爬到山峰之巅那一刻，看四野茫然，心中寂寥，品味高处不胜寒。

可若是继续往前走，那走的，必然就是下坡路。

因为除此之外，已无路可走。

当然，远处或许还有一座更高的山。

在人间界许多大能眼中，仙界，应该就是那座更高的山。

可只要是山，它就一定是有尽头的。

生灵修炼到最后，将法则跟能量演绎到极尽，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寻找更高的山；一条，是走向衰败。

想要停留在原地不动，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任何法则，都是在不断的发生变化的。

周乾看着楚羽，忽然说道：“不过，我倒是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不是师父说的，而是另外一尊古老而又神秘的大能，他有一次讲法，我恰好路过，就随便听了听。他的一个观点，挺有意思。”

楚羽看着周乾。

周乾说道：“他说，我们这世界，仙界也好，幽冥也罢，其实……它们跟人间界，都是处在一个大宇宙位面上的！他说，仙界和幽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哦？”楚羽挑了挑眉梢。

周乾接着道：“他说我们这个大宇宙位面，可以形容成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我们的人间界，是这太极图中白色的那一面。幽冥，则是白色面中的那个黑点。而太极图黑色的那一面，是一处未知的暗界，由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暗物质组成。那个世界，其实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镜像面。”

周乾轻叹：“那个被你打沉的镜像世界，其实就是在模仿……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冥想……那个未知的镜像面。而仙界，就是坐落在那个暗物质世界镜像面中的……白点。”

“这种说法倒是新鲜。”楚羽说道。

“是啊，当年我听了之后，回来跟师父说，师父只是哈哈一笑，他老人家说，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唯有天知道。其他所有，都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想象出来的罢了。”

周乾撇撇嘴，说道：“反正，我倒是觉得这种说法不但新鲜，而且似乎也有些道理。当年的你，对这种说法，是抱着不屑态度的。”

“是当年的你师兄，那尊大帝。”楚羽强调道：“不是我。”

“行，您开心就好，反正现在我也打不过你。”周乾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说道。

随后，他站起身，看着楚羽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这人间界……至少我们这一方无垠的大宇宙，已经没有谁是你的对手。你已经无敌了。”

“无敌？”

楚羽自嘲的一笑。

不说别人，那位深不可测的麻衣老者，就绝不是他能抗衡的。

所以，无敌这种说法，其实没什么意思。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自吹自擂下也就罢了，他明知道有人更强，还要认为自己无敌，那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至于打算……

其实楚羽很想就此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