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老头瞬间好似老了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没去怀疑楚天机说的话，天使降临这件事，不是谁都能说出。

两位枢机大主教既然能准备天使降临这件事，说明他们已找到别的方法和上界沟通，他所掌握，开启传承殿堂的秘诀也没了作用。

那殿堂本就是上界天使一手缔造，现在找寻到完美容器让天使降临下来，天使只要一降临下来，挥挥手就能将传承殿堂打开。

一旁，楚天机看着如此失神，与半死不活的死人差不多的老头，真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何尝不知老头内心自持，其实是他一直活到现在的执念。自身说出天使降临这件事，算是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抹去。

一个执着的人，执着了几十年，那执着念头一直以来都是他坚持活着的理由，可是有一天，这个执着的念头被现实打败，也算是要了这个人的命。

“嗨，老头，你没事吧？”

楚天机内心有些自责的看向这个遭受背叛，雪藏在这恶臭监牢中九十多年的教皇，实在是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

此刻的老头和先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先前身上就算在脏乱，那双眼也非常有神，看哪里都是凌厉之光，完全可以让人忽略一身糟粕。

可现在，眼神如灰，无神无力，外加糟粕外表，和街道上整天要饭等死的差不了多少。

“嗨，老头，你难道不想重新夺回你教皇的位置了么？”楚天机不得不强硬开导，这么做也不是说他内心慈善，而是不想看着这样一个曾经辉煌的人彻底消散。

他觉得只要他能恢复，说不得可以帮助这老头走出监牢，重新掌权，而他也能缓和与教廷之间的敌对关系。

话语落，老头还是如同将死之人，全身无一点生气波动，楚天机内心一沉，怒火开始涌现。

他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外加自身现在遭受迫害，还要思考怎么才能解决这一困局，哪有更多的心思来开导这老头？

一说不回，二说不回，不爽倒是首先从内心冒了出来。

“就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死在这恶臭地方，还好意思说教皇？教皇个屁！”

楚天机怒骂出声，本无神无力的老头，听到这话肩头明显抖了一下，楚天机嘴角一扯浮现奸诈。

“我就不知道，你们西方人是不是都是二百五，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上教皇？上一点教皇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了？”

这话落，老头抬起头盯住楚天机，双眼略微有点神采。对于这回应，楚天机内心得意，表面上依然一副怒样。

“我要是你，早就撞墙自杀了，还苟延残喘的蹲守在这地方九十多年？你好意思么？你就是这样当教皇的？我看还是趁早解散算了！”

“小子！”老头双目神色平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想怎么样？”

“嘿嘿！”

内心轨迹被戳穿，楚天机顿然有些不好意思，深吸两口气神色变得严谨，“你难道就真想一辈子死在这里面？难道就不想出去将霸占你位置的那两人给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