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直起身子,含笑道:“七皇子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听清楚了!”七皇子斩钉截铁道。
“那你能一字不漏地记住吗?”
萧哲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那当然了!本皇子记性可是特别~特别~好的,父皇都夸我呢!”
“好吧,四皇嫂信了~你去玩吧。”阮盈沐亲昵地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目送他高高兴兴地又跑远了。
贺章依旧站在原地,此时恭敬出声提醒道:“王妃,先进去吧。”
东竹居内里布置极为讲究,阮盈沐稍一打量,便知这里的布局同豫王府是一脉相承的。
果然,豫王殿下的寑殿,几乎同豫王府的正厢一模一样。
萧景承现下正躺在床榻上,眼眸轻阖,呼吸平缓,整个人安静美好得如同一幅美人安眠图。
阮盈沐像一只猫一样悄然走了过去,站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凝视了片刻。
半晌后,她靠近了床榻,俯身弯腰,将他盖着的滑下的被褥往上拉了拉。
下一刻,她的手腕子便被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捉住了。
“你来了。”萧景承睁开了双眸,眼里还残留着朦朦胧胧的睡意,嗓音低哑,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阮盈沐微微扬了扬唇角,尽管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捉住了她的手腕,但比起第一次,现下他用的力道已经轻多了,至少已经不会弄疼她了。
“妾身吵醒殿下了。”阮盈沐也不挣扎,柔声道:“殿下不必管我,继续休息便是。”
萧景承握着她的手腕子,又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她,撑起了身子。
“不打紧,本王只是小寐片刻,贺章。”
贺侍卫立刻出现在了门边,“殿下有何吩咐?”
“可以传午膳了。”
阮盈沐取了架子上的大衣,替他披上,“这都快到未时了,殿下怎地还未曾用过午膳?”
萧景承随意道:“一进宫,便被父皇召见去了,也才回来不久。”
阮盈沐替他系带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忍不住还是小声问道:“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萧景承冷冷淡淡道:“还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下令定要抓到刺客和其幕后主使罢了。”
阮盈沐听闻,咬了咬略有些干燥的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闻紫鸢被关进了天牢里,殿下您知道现在她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萧景承沉默了半晌,抬眸望进她的眼眸里,“刑部左侍郎张荐,从紫鸢的身上搜到了我一直服用的药方,推测紫鸢正是昨夜夜闯太医院的女子。”
阮盈沐瞪大了眼睛,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不可能,紫鸢怎么会是夜闯太医院的人?”
萧景承紧紧盯着她,“你为何如此肯定不可能?药方一直放在太医院,若不是她去偷了,又怎么会突然到了她身上?”
“我……”阮盈沐泄气,半跪在他身前,低垂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心里反复道: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嘴上却无从解释。
良久后,她将脸伏在了他的腿上,闷声道:“紫鸢不会做出对殿下不利的事情,这一点,妾身绝对敢保证。”顿了顿,她继续道:“因为她知道殿下的安危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片刻后,萧景承抬手抚摸了她的长发,轻声叹息道:“如今她进了天牢,审讯便是刑部主持,本王也不能随意插手了。”
“是,妾身明白。”
这一日,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漫长的一日。阮盈沐一直陪在萧景承身边,晚膳后,又伺候他洗漱沐浴,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才躺上了床。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后,她在黑暗中轻轻唤了一声“殿下。”无人应答。
她便又伸手去拍了拍身旁的人,“殿下,您睡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绵长平缓的呼吸声。
药效发挥作用了。
她起身,摸黑迅速地换好了衣裳,再次确定了床榻上的人毫无动静,这才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如果她此时恰好返回来看一眼,便能看到本该熟睡的人,在她阖上门的下一刻,便冷冷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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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怜版】
苏语怜上辈子不顾一切下嫁谢嘉,自以为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谢嘉一路高升后翻脸无情、妻妾成群,最后害了她苏氏满门。
苏语怜到死才明白,一开始谢嘉便是在借她报复苏家。
一朝重生,她又回到了及笄之年。这一次她一改痴心,步步为营,甚至为了守护苏家,踏入宫门。
进宫三载,皇帝如期驾崩,摄政王皇叔控权,小皇帝继位,她却莫名其妙捡了个便宜儿子,做了养尊处优的傀儡太后。
苏语怜:哀家是抱摄政王大腿呢还是抱摄政王大腿呢?
只是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叔,盯着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如狼似虎?
【楚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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